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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所謂的管家,是不是還包括了保姆?

 

 

這些日子以來有了周子瑜,林娜璉覺得最大的差別大概就是真的有變輕鬆這件事了。
 
不說早上她不用再早起為了三個妹妹們出門買早餐,還要等喜歡拖拖拉拉的老三才一起出門上班,更不用說就是出門了以後還要各種擔心老么一個人在家有沒有怎麼樣?或者是那個老二是不是又去哪裡遛躂了些什麼?
 
有了周子瑜,林娜璉現在都不用操心這些微日常了。
 
不用再特意的早起,老三也沒有能拖拖拉拉的機會,老么一個人在家也沒有關係,老二去哪裡遛躂也不用操煩-因為早上周子瑜就已經做好滿桌的豐盛早餐,要出門也把老三的東西都整齊不漏的放在了玄關,老么宅在家裡還有她在家隨身等差遣,老二因為還是不放心周子瑜所以都待在家陪著老么......
 
有差別嗎?看看以上的描述就可以知道差別多大了吧?
 
 
 
「子瑜。」中午的午休時間,林娜璉慣例的打回家要確認家裡的狀況,響了一聲就被接起的迅速,林娜璉已經見怪不怪是那個機器人管家了。
 
「是,大小姐。」
 
「家裡還好吧?南在幹嘛?桃呢?」就像是點名一樣,林娜璉問著在家的那兩個妹妹的狀況。
 
「南小姐在書房裡看書,二小姐在院子裡等我。」
 
「啊?等妳?桃等妳幹嘛?」聽到了前幾天沒聽說過的狀況,林娜璉疑問有些過於明顯,聲調提高讓週遭用餐的客人不禁紛紛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她這是不好意思的欠了欠身,又將注意力擺在貼於耳際的手機。
 
「二小姐說要活動筋骨,問我會不會一些簡單的防身術,我跟二小姐說不才有跆拳道、空手道黑帶,拳擊跟搏擊也學過幾堂。」
 
「子瑜,桃沒有打傷妳吧?」想起平井桃那個衝動是魔鬼的個性,林娜璉這有些擔憂,雖然契約上沒有提及到醫療賠償,可是要真把人給打傷了這不賠也沒道理,況且最重要的是-輕鬆的日子。
 
「沒有。」
 
「真的沒有?」周子瑜太迅速的回答了,這讓林娜璉更心生懷疑。
 
「沒有。」周子瑜還是連思考都沒有一般的回應了,「可是二小姐受傷了,她又不願意讓我替她看傷勢。」當林娜璉準備鬆口氣時,周子瑜的回答又讓她再次提起了心膽。
 
「受傷?有沒有很嚴重?為什麼受傷?怎麼會受傷?」
 
「二小姐跟我活動六場,連輸了六場,最後她說要跟我比劍道,可是二小姐沒有守規矩直攻,我下意識擋了竹劍往她腿上打,二小姐就拐了腳。」
 
「嚴重嗎?」
 
「二小姐不願意讓我看。」
 
「子瑜,妳去書房叫南。」林娜璉聽著周子瑜的回應,心裡便清楚為什麼,可是為了身體著想還是必須趕緊想出辦法讓平井桃甘願。
 
 
等著周子瑜上樓去叫名井南的時刻,林娜璉看見街道上有一個爸爸牽著兩個女兒的畫面......看著那個畫面,林娜璉一時之間又閃了神,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林娜璉上初中的入學典禮,父親難得有閒的領著她還帶著平井桃一起慢步的走去學校。
 
本來林娜璉沒有抱任何期待父親會出現,甚至都已經打算了是自己一個人的去入學典禮;因為那時母親已經生病了,儘管母親說著還能陪著的,林娜璉終究不願意讓母親為自己再多折騰一點;然後那天起了早,把自己穿戴整齊的踏出房門,就看見父親坐在客廳賞閱著報紙,平井桃面無表情的坐在他的對座。
 
林娜璉已經沒有與父親對話許久了,所以連招呼都忘了該怎麼說?父親兩個字早就已經不在她的語言系統裡,取代的詞彙只剩了:那男人。
 
 
走下樓,父親看見了她,沒有責備她為何不招呼?就是笑了笑,然後說了句:吃了早餐再一起去吧!又是埋頭於報紙,繼續將家裡對於他的出現有多突兀與厭惡無視,當作這一切都是稀鬆不過的平常,他的出現本該是理所當然......
 
 
父親的背影還是印象中那樣,本來以為記憶中的都已經慢慢因為厭惡而淡忘?可是卻還是那麼清晰著,就像是要提醒林娜璉-那男人就是讓你們都苦不堪言的男人;林娜璉到至今還是記的清楚著父親的背影,有些魁武、有些高大,走在她跟平井桃的身前沒有幾步的距離,可是卻感覺遠著十萬八千里。
 
他們一路上誰都沒有說上一句話,直到入學典禮結束為止,他們都沒有說上一句話......
 
那是有些炎熱的夏日午後,林娜璉已經熱的將制服的外套給脫下了,平井桃也濕了一身;回家的路上有一個小攤賣著冰淇淋,林娜璉看著身邊的平井桃知道她肯定想吃了,下意識停了腳步掏了掏外套口袋裡的錢包,好在今早出門前以防萬一的有帶了點零錢;拍了拍平井桃勾著自己的手,就是示意著自己要去買冰淇淋來給她-沒想到的是父親早了她一步,兩手遞上了兩支冰淇淋在她跟平井桃面前,說了那天的第一句也是最後一句話:吃吧,入學快樂,送你們到家門口我也要走了,還有工作要忙。
 
奇妙的是,林娜璉記得那天的一切包括父親的背影,可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父親的聲音;這讓她時常會想,會不會那天的那句話也只是自己的幻想呢?因為炎熱的夏日而所有的海市蜃樓?其實父親根本還是沒有說過什麼,只是自己這麼希望著聽見他說了,所以才有了那種記憶?
 
不然,為什麼她怎麼也想不起來-父親的聲音,是什麼模樣?
 
 
「大姊,找我?」記憶裡回了神,名井南的聲音讓林娜璉回歸現實,輕輕甩了甩頭,林娜璉覺得最近好像太常會想起以前的往事了。
 
「子瑜說桃受傷了,可是她不要讓子瑜看傷的怎麼樣。」
 
「..................」名井南沉默的瞬間,林娜璉聽見電話被叩的一聲像是被摔了,然後下一秒就聽見了背景音是名井南那可愛的奶音正努力的大喊,還有平井桃正在耍賴的鬧音,以及接起電話的周子瑜:「大小姐,需要我打暈二小姐方便看傷勢嗎?」
 
「呃......子瑜啊,應該是不至於這樣啦......」
 
「可是二小姐說她用力腳很痛,南小姐也很無助快哭了。」周子瑜就算是在描述家裡頭的場景,可是這麼機械的語調,聽的林娜璉都覺得是在聽什麼某網站的翻譯語音,一點實感也沒有。
 
「妳在一旁先待著,我打給桃就是了。」林娜璉這麼說了,就將電話掛上,轉而打給了事主:平井桃。
 
 
「很痛,我不要那個人看。」電話一被接起,平井桃馬上就給出了林娜璉預想中的答案。
 
「那妳要怎麼辦?南哭了不是嗎?」
 
「矮唷,就一點小傷啊,南太大驚小怪了啦,又不會死。」林娜璉腦袋的畫面是平井桃對著名井南用力的扯出傻笑的模樣,可是名井南一定不領情的氣跺著腳哭了。
 
「所以妳打算讓南一直哭?」
 
「不是,南怎麼可能扶的動我,我坐一下就好了嘛~」平井桃還在努力的拒絕林娜璉要給出的最好也是唯一辦法。
 
「妳記得小時候妳撞到頭破血流的那次嗎?妳死活都不肯讓醫生看的那次?南哭到喘不過氣那次?」
 
「呃......我......」
 
「妳答應過南的吧?從今以後都會乖乖看醫生。」
 
「不是,她又不是醫生,這不算啦!」平井桃剛這麼大喊,林娜璉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周子瑜的聲音:「二小姐,我是醫科畢業的。」
 
「桃,妳聽見了。」
 
「啊!!醫科那麼多,說不定是小兒科啊!!小兒科看什麼跌打損傷啊!!」當平井桃又再次的抗議時,周子瑜的聲音再次飄了進來:「二小姐,我實習過骨科。」
 
「桃。」
 
「我還有一些皮肉傷啦!她不會看啦!」平井桃的最後一次抗訴,周子瑜再次好巧不巧的應對:「二小姐,不巧外科我也實習過。」
 
「周子瑜!妳為什麼那麼多話!我命令妳現在開始給我閉嘴!!」
 
「桃,給她看妳的傷,不要到最後連南她都要一起看。」林娜璉依然很冷靜,對比著電話另一頭的平井桃,她真的是氣定神閒。
 
「什麼?」
 
「妳聽到我說的了。」林娜璉輕輕勾了勾嘴角,想到可以完殺平井桃的辦法,「要是到時候南又哭得喘不過氣了,子瑜是醫科畢業的,妳想想,子瑜不就也要看南的狀況了嗎?妳能允許她給南這樣摸來摸去的?」林娜璉說的是有點嚴重了,不過就算說的不嚴重,平井桃自己一定也會想很嚴重的,想到這裡,林娜璉的嘴角笑意更深了。
 
「不行!!!!!」
 
「那妳要不要給子瑜看傷的怎麼樣了?」
 
「看!」
 
「罵我?」
 
「不是,我是說給她看,給她看我的傷,給她看。」林娜璉聽著平井桃這樣著急的回覆,無奈的又輕搖起了頭。
 
 
想到周子瑜來的那天,湊崎紗夏還說這個管家說不定是父親專門委託來照顧平井桃的,林娜璉突然覺得好像也不過分了?
 
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的,林娜璉覺得這樣的生活好像也滿有趣的?雖然平井桃本來就是這樣吵吵鬧鬧的,他們也都習以為常;但是至從多了一個管家周子瑜以後,平井桃的吵吵鬧鬧好像多了一點可愛了?是這樣吧?一點倔強的可愛、一點為家人軟心的可愛?
 
雖然,林娜璉本來就都知道平井桃本性就是這樣的硬脾氣小可愛;但至從碰上了那個一板一眼的管家,平井桃的那點可愛好像更被彰顯而出了呢......
 
 
 
 
 
家裡頭的狀況,說劍拔弩張有一點浮誇,但說風平浪靜也沒有那麼安穩。
 
名井南看見平井桃總算甘願讓周子瑜扶著她到客廳的沙發,哭著的也停下了;但是平井桃的表情多不甘願,看著她竹劍不離身的放一旁就知道了;不過周子瑜也無所謂平井桃的舉動,反正一把竹劍也不妨礙她看平井桃的拐腳。
 
要說真的有所謂的妨礙,周子瑜覺得應該是那個站在一旁看著的名井南。
 
 
「南小姐要不要先回書房?」端看了平井桃的拐傷一陣子,周子瑜抬眼看向名井南提出一個莫名的提議。
 
「妳看我的腳就看,幹嘛問南要不要回書房?」
 
「我是怕南小姐會嚇到。」周子瑜低下了頭,從不離身的隨身包包裡翻找了一陣子,「因為骨頭有點移位,要接。」抬頭,周子瑜的手上多了一罐藥罐,還有一雙乳膠手套。
 
「等等,妳說什麼?」平井桃有些驚慌,她抓起一旁的竹劍,又抵上了周子瑜的身子。
 
「骨頭有點移位,要接。」
 
「..................」平井桃張大著眼看著周子瑜,周子瑜仍然面不改色,還輕輕拉了拉乳膠手套,啪啪的聲響像是要準備著什麼大手術,「妳,要接?」平井桃再次確認周子瑜剛剛的話語。
 
「是,要接。」周子瑜按了藥罐,乳膠手套上多了深綠色的膏狀,一股藥草香也瞬間瀰漫了客廳,表示了周子瑜所言不遜。
 
「不,不,不,妳等等!周子瑜妳等等!!」眼看著周子瑜就是要往傷處按去,平井桃急的就用了竹劍重敲了她的手,也不管她會痛還不痛。
 
「二姊......」名井南的聲音比周子瑜手臂上多出的紅痕還要更引平井桃注意,平井桃看向名井南,她的眼眶又紅了。
 
「南,妳先回書房好不好?」
 
「可是我擔心二姊......」
 
「沒事,她不是說了她醫科畢業的嗎?等等就好了,所以先回書房好嗎?」
 
「..................」要說平井桃最怕什麼,她最怕就是名井南不說話然後紅著眼看著她像她做了什麼錯事一樣的表情了,就好比現在。
 
「南,乖,真的沒事的,妳看我不是都乖乖給醫生看了嗎?嗯?」
 
「..................」
 
「南,妳不要不說話,妳知道二姊最怕妳這樣了。」平井桃腳再痛,都沒有現在看著這個名井南更讓她頭痛。
 
「二小姐,需要我把南小姐打暈嗎?」然而周子瑜飄出來的建議,讓平井桃瞬間又是下意識的再敲了她一劍:「妳閉嘴待著。」周子瑜手上的紅痕又多一道了,她還是面不改色,畢恭畢敬的點了點頭。
 
「我想在這裡陪二姊......」名井南抓著衣角,怯怯的說出她的想法。
 
「南,等等的場面不太好看,我不想妳看到。」
 
「可是我想陪二姊......」
 
「..................」平井桃現在深深痛恨了自己以前不好好讀書,所以腦袋沒有大姊跟湊崎紗夏一樣靈敏,腳傷不能拖,名井南也哄不去書房,她到底應該怎麼辦?
 
「南小姐,轉過身可以嗎?」明明叫周子瑜閉嘴待著的,周子瑜還是違抗了命令開口了,但平井桃此時卻像抓到了大海中的浮木,眼睛為之一亮的讚賞了一秒這個周子瑜的腦袋。
 
「對,南,轉身就好了,轉身也是在這裡陪我了,好嗎?」
 
「轉身嗎?」
 
「對,轉身,很快,反正也是陪我嘛!我看著南的背影也會很安心的!」
 
「好。」這個想法馬上就被採納,平井桃暗暗握了拳表示總算,臉上的不甘願這也是才終於願意舒緩點。
 
 
看著名井南緩緩的轉過身,平井桃這才是把竹劍又放回了一旁,可是卻變成周子瑜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
 
 
「妳幹嘛?」看著周子瑜盯著自己看著不說半句話,平井桃又莫名了。
 
「二小姐,咬著竹劍會好一點。」
 
「啊?」
 
「很痛,我的包包不會有麻醉這種東西。」
 
「所以呢?」
 
「很痛,會叫的。」周子瑜很有耐心的對著平井桃解釋,「叫了,南小姐會擔心就轉過身的。」說著,又看了名井南一眼,表示的更加明確。
 
「是能有多痛?」
 
「請二小姐相信我,您也不想南小姐擔心對吧?」周子瑜再次,再次的加重了語氣,儘管在外人聽來她的語氣還是如機械一般沒有情緒。
 
「..................」平井桃盯著周子瑜,又看了看一旁的竹劍一眼。
 
「當作以防萬一,咬了不叫也不會有損失的。」
 
「如果我咬了沒叫,妳就欠我一劍。」平井桃說出的豪言壯語,周子瑜面不改色的仍然畢恭畢敬的點頭答應。
 
 
可是,就算明明平井桃說的是咬了沒叫周子瑜欠她一劍,但是別說沒叫了......當周子瑜的手一按上傷處,平井桃已經痛的咬住牙拿起竹劍敲了周子瑜好幾劍了。
 
比起喊叫聲,背過身的名井南反而更好奇的是身後傳來的那迅雷不及掩耳的啪啪啪聲-那聲音聽來很像湊崎紗夏晚上睡前擦保養品時的聲響?可是也很像林娜璉笑的時候打在旁人身上的掌聲?不管是什麼聲音,那都確實是什麼打在了肉上的聲音。
 
那到底是什麼聲音呢?名井南這麼想著。
 
直到周子瑜機械一般的聲音傳來說了句好了,名井南轉回了身子,看見了平井桃手拿著竹劍一臉不知道是氣紅還怎麼的紅?還有就是周子瑜身上一道又一道的紅痕......名井南瞬間恍然大悟了,那個聽起來有點熟悉又陌生的啪啪啪聲。
 
那是平井桃的竹劍打在周子瑜肉上的聲音,啪啪啪聲。
 
 
名井南那個瞬間想起了有天晚上她在書房看書時,大姊林娜璉看見她還沒睡,走進來跟她聊了會兒天時說的話了。
 
林娜璉那時候說:南,妳不覺得比起管家,子瑜反而更像是保姆嗎?
 
名井南那時候還覺得應該不至於?他們都大人大樣了,雖然很多時候是真的滿像孩子的,但也不至於真的像保姆?可是看著周子瑜身上的紅痕,平井桃的模樣,自己剛剛被哄勸的記憶......
 
 
呵呵,或許林娜璉說的沒錯呢-比起管家,周子瑜好像更像是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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