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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消防栓

第二站:一軒

第三站:羽洛

第四站:八月

第五站:小陣

第六站:傻起來有點呆

第七站:親愛不死鬼

 

 

 

湊崎紗夏並沒有在放金多賢回朴志效店裡後,就去平井桃家。
 
有些漫無目的的在這個城市裡行駛,湊崎紗夏現下只想要這樣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獨處一陣子。
 
說來,她自己其實也覺得很離奇?在那個當下,當看見孫彩瑛在酒吧與另一名女子親暱的模樣......她竟然還閃過了一絲猶豫,到底應該不應該生氣?還是就當作沒有這件事情?然而意識在她還沒思考完全之時,就是喚了平井桃給她自己一個巴掌,再來就是那一連串的注定現下的場面了-孫彩瑛不願意解釋,湊崎紗夏也持續閃避,他們即使難堪了卻仍然抓牢著彼此折磨。
 
愛嗎?湊崎紗夏問過幾遍了?這個問題:她到底愛不愛孫彩瑛?
 
從高中開始,孫彩瑛從來就沒有掩飾過對於她的喜歡,一路追求直到了高中畢業了,湊崎紗夏也都覺得應該就會停止的?卻在幾年過後,在大學的新生訓練看見了她,她仍然對著自己毫不掩飾的展示出為她的獨一無二;也是在那時候的,湊崎紗夏的朋友圈流行起了去算命這件事情,她也跟著去了,然後算命師告訴她的那些話語讓她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那個多年後始終如一的孫彩瑛,湊崎紗夏也是在那之後終於點頭答應了孫彩瑛多年來的追求的......
 
孫彩瑛是真的很好,真的,對自己百依百順,也對自己唯命是從;從來不抱怨她工作的不定時或者是忙碌?甚至還常會噓寒問暖,在梅雨時節還會特意的搭車到湊崎紗夏的公司,就是為了要陪怕打雷的湊崎紗夏一起回家;自己家人的生日,孫彩瑛也總是會替忙碌的她做好本分,要是她的工作不忙還會回去湊崎紗夏的老家一趟,陪她家裡人吃頓飯......孫彩瑛是真的很好,好的讓湊崎紗夏也覺得這就是良緣,天賜的良緣。
 
可是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良緣卻還是禁不住時間的考驗呢?難道良緣就不是愛著愛著就永遠?
 
 
「喝點吧,提個神什麼的都好。」湊崎紗夏的思考,卻在一陣敲著車窗的聲響被硬拉回神;抬起眼,竟然是平井桃,錯愕的看了看四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又不自覺的回到了這個地方,這個自己努力要遠離的地方-她跟孫彩瑛多年來的住所。
 
「........................」湊崎紗夏按下了門鎖,平井桃沒有繞過車身坐到副駕駛座,反而是開了後座的車門,就坐進了車子裡;湊崎紗夏看著後照鏡,平井桃也只是將視線望向窗外,沒有與她對望,「說吧。」沉默了好一陣子,最後還是湊崎紗夏收回了視線,對著平井桃開啟了頭。
 
「感情本身就是一種迷信,妳不覺得嗎?」
 
「怎麼說?」
 
「只是單憑了一句"喜歡",就可以什麼都沒有理由的相信了。」
 
「........................」湊崎紗夏沒有回話,就是更低下了眼,看著手腕某年孫彩瑛送的對鐲;記得那時候問她為什麼不是戒指?孫彩瑛還告訴她:我不希望我的喜歡套牢住妳。
 
「妳根本也怪罪不了她,對吧?」平井桃回過的視線,準確的對上了抬眼的湊崎紗夏,僅是一瞬,就被看破的真心,「因為妳知道這一切也都是妳自己種的果罷了,所以妳想生氣、想怪罪,可是妳都比誰都還要清楚,這都是妳自己一手造成的。」
 
「可是妳也看見了......因為這樣,她對我又該是多失望呢?」這是從昨晚以來,湊崎紗夏第一次,第一次感覺到了何謂苦澀。
 
「失望總比死了心好。」
 
「什麼?」平井桃如此淡若的一句,換來的是湊崎紗夏反應不來的過激表現;轉過了身,看著平井桃十足不解。
 
「她對妳已經失望到成為了習慣,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對妳死過心。」平井桃傾身靠向前,與湊崎紗夏距離近的曖昧微渺,「就算她差點就要做出了對不起妳的事情......」拉回了身子,平井桃又靠回了椅背,視線從車窗望上某一處明確的樓層,緊緊盯著,「但-她從來沒有對妳死過心。」
 
「........................」
 
「我不是替她的行為做袒護,畢竟怎麼樣背叛都不是件什麼值得被贊同的事情,但妳這樣躲避也不是件什麼值得被鼓勵的事情就是了。」平井桃輕輕拍了拍湊崎紗夏的肩膀,就是下了車,徒留湊崎紗夏一個人在車裡好好的想想。
 
 
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當初平井桃聽聞到了湊崎紗夏接受了孫彩瑛的追求時就曾經擔憂過了,可是看著湊崎紗夏這麼開心的在於戀愛之中,當然她也就想了是自己多想了?直到他們出了社會,直到湊崎紗夏表明了越來越多次關於跟孫彩瑛之間的矛盾......平井桃才再次意識過來,原來當初的擔憂不是多想,而是需要時間才能夠證明她的立場。
 
可是平井桃盡可能,盡可能不做插手的事情,是因為她覺得這終究是兩個人之間要自己處理的問題,任何一個旁觀者都不應該覺得有那個資格來說嘴,當然也不應該覺得可以來干涉;做為旁觀者就好好的傾聽、好好的聆聽,就這樣在最小的限度內做盡最大限度的一切,只要這樣就夠了,夠表示真心真意的。
 
但或許很多事、很多人,還是需要一點閒言閒語的吧?安安靜靜的聆聽,不是他們的殷殷企盼。
 
 
 
 
 
 
 
 
名井南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身上穿著的還是昨天落荒而逃時的飯店浴袍......還有,還有那件夾雜著淡淡俞定延味道的自己的外套。
 
 
「呵呵呵......」明明是笑著的,嘴角像是被人狠狠的給撕扯著痛入心扉。
 
 
原來都以為這世界已經夠小了,小的阻止了她曾經的夢想,怎能料到這世界還能加諸殘忍?在這名井南覺得已經夠小的世界,再是狠狠撒上了辛香,讓她無不為這一連又一連的湊巧一次次的噴嚏失禮,也讓她無不為這一串又一串的巧合嗆的辣眼螫心;這世界對她的殘忍,在名井南喘不過氣的遍體鱗傷,狠狠的撒上辛香,讓她痛徹、讓她裂肺、讓她哀號-可,卻也只有自己獨身。
 
 
誰啊,誰又能聽見呢?聽見她在這小小世界的最後一絲喘息......
 
 
 
 
噠-噠-噠-噠-噠-噠--六聲,鞋跟準確的踏出了六聲,床側一股輕微的力量讓之陷下,名井南閉上眼;再次深深呼吸了一口,這讓她渾沌又讓她無法自拔的香氣-那個人,除了他們自己,誰也不知道彼此的那個人。
 
 
「妳要我如何是好?」她沉沉的在耳邊這麼低語著,明明是一貫的耳語,今下的沉痛伴隨著她的呼吸一起送進了耳際導進了心底。
 
「這次玩的這麼大,妳到底要我如何是好?」她不再如往常般溫柔的攬上自己,也不再如往常般緊挨著自己,她隻手撐著身體,盡可能與自己保持著距離,這是讓名井南更是沉痛的悶哼在心底。
 
「南,妳說啊,妳到底要我如何是好呢?」她重重的嘆息,打在肩上,更像是種刺,紮著讓名井南覺得全身又是酸又是痛,更是無力。
 
 
她總是,總是,總是這樣......用著那讓名井南無能為力的嘆柔,問著名井南她也沒有解答的問答;她總是,總是,總是這樣......明明這也就不該是她的責任,可是卻又這樣看作是自己的給攬下;明明就可以棄之於不顧的,反正在所有人面前他們都是陌生的,可是卻總是這樣啊,卻總是......
 
 
「為什麼要回來......」最後,名井南還是忍不住,忍不住開口,在床側的嘆息更是深沉,也起身要離開之際,名井南哀戚的道出這句難挨。
 
「這裡也是我家,我不回來要去哪?」
 
「........................」名井南不語,只是更縮緊了身子,沉默如往,也像是種試探,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還依然。
 
「........................」而那個人也一起的沉默了,猶疑的腳步,最後還是回到了床側,「我知道妳需要我,所以我才回來的。」名井南的試探,還是成功了,成功的再次喚回了那個人的往常,在她的手就像是怕傷害到了名井南一般,輕柔的撫著,名井南知道她還是那個她啊,始終沒有變過,「況且,妳是我妹妹,我理所當然的也會擔心妳。」但是,那樣的溫柔卻又在瞬間的被摧毀,在那個人提起的事實面前,名井南上一秒的沉溺,下一秒的撕心。
 
「妳就一定要提醒我才開心嗎?」
 
「那妳又覺得我是願意的嗎?」就算看不見對方,卻能感覺的出對方現下的表情又該有多苦澀,苦的連黃蓮都能嚐出甜味,澀的眼角不管怎麼滋補也潤不出水氣,「我又何嘗不是要這樣時時刻刻的提醒呢?提醒自己-妳,名井南,是我平井桃異父同母的妹妹,是我的妹妹。」床側再次失去了那股重量,伴隨著她的話語瀰漫在空氣中沉重且凝結。
 
一字一珠,一句一剮,名井南再次在這個空間中獨身,且始終無法放聲痛哭。
 
 
事實是什麼?名井南如何想要忘卻,卻那麼歷歷在目的清晰-她跟對方,名井南跟平井桃,無奈怨天也無由怨滄的血緣。
 
 
 
噠-噠-噠-噠-噠噠-噠--喀-七聲,鞋跟踏出了四聲的準確步伐,又併攏了,再次的轉身,拉上門梢輕輕的關上......名井南終究禁忍不住的放聲了,在她再次提醒又放她獨身於這個空間時,名井南終究禁忍不住的放聲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苦受。
 
 
 
 
「哭吧,覺得難受的話,就哭吧......只要哭了啊,就都會過去的,就都會過去的......」門外的人緊靠著門板,屋裡傳來那聲聲明明細微卻對自己震耳欲聾的嘶竭,她抬起頭,看著需要被更換的樓梯間照明燈泡閃閃滅滅,她也這麼喃喃著。
 
 
眼淚該是何等珍貴呢?她不禁這麼想著,這她早已經失去的珍貴,在多年以前事實狠狠的劃清了她與她的未來,她就徹徹底底失去的這股珍貴啊......
 
 
那一段,誰都不知道,她也不提及甚至是就當彼此都陌生的始初,那一段只有在兩個人時才會袒露而出的始初-平井桃與名井南,曾經視為未來,卻讓事實狠狠劃清了兩人之間的始初。
 
 
 
名井南曾經說過,她覺得這世界很小,小的殘忍又小的巧合,平井桃那時候沒有多語,因為對於這件事情她也不知道該從何反應?對於一無所知的將一個人放在了心上,可是卻在之後這樣得知了原來對方是自己異父同母的妹妹......小的殘忍?又小的巧合?不,平井桃只深深覺得了殘忍,就只覺得殘忍,並非巧合。
 
那是高中,平井桃第一次見到了名井南,是在高中-在這之前,平井桃很常會做夢,常是會夢見那優美的桃花林,鳥語花香還伴隨著陣陣古箏的弦音繚繞;走深進桃花林,有對成雙娜姿,時而追逐、時而嘻笑、時而肩並肩的不言也不語;而在那成雙的娜姿不遠處,總也有著另一雙成對的影姿,相對比著那對成雙,他們更是閒適於這處桃花林,在微風搖曳飄紛而落的花雨中,他們隨花起舞,相視卻從而不語。
 
平井桃有記憶以來,她就時常會做著這個夢,伴隨著慢慢的成長,夢境也像是要跟上她的歲月一起的輪轉......原本看不清的那成雙娜姿,慢慢的她也能看清楚了其中一人的面容,而那隨花起舞的成對影姿,她也就認清了一人是自己,而那另一人-就是名井南。
 
遑論平井桃是個無神論者,可是當夢境裡的人就這樣活脫脫的出現在了眼前-平井桃再怎麼無神論,再怎麼不信前世今生這樣的荒論,可是卻還是死心踏地的信了,義無反顧的信了。
 
 
這本是一件多可喜可賀的事情呢?遇見了命中注定的她,延續夢裡隨花起舞的翩翩影姿,相視卻從而不語,只因眼裡裝載的都是滿滿的理解,這該是一件多難能可貴的可喜可賀呢?本來應該是的啊,他們也都是這麼認定的,彼此就是未來藍圖中的核心,是對比翼鳥,方有彼此才能翱翔。
 
直到,直到那一天的來臨之前,他們都是這麼認定好了彼此的。
 
 
而這一切的始初,到底是怎麼走向現在這樣的發展?興許都要從平井桃的背景開始說起,關於她跟名井南之間的緣起緣滅從此難言。
 
 
在平井桃很小的時候,父母親就離異,對母親的印象僅僅只有那一張父親唯一留下的照片,父親說的:「就算我與妳母親無法共渡,但也沒有權利剝奪妳對她該有的記憶。」
 
於是就算年幼,就算應該是要模糊的記憶?可是平井桃卻深刻的記得那離開他們的母親是什麼模樣,沒有遺忘過;就算撫養權在於父親,母親從來沒有來探望過,甚至在幾年過後輾轉的從其它家人的口中得知了她再婚,可是平井桃仍然記得的,父親交到她手中的那一張照片,還有偶爾不小心提起了關於母親的話題,父親總是會淡淡的開始說起;所以對於母親嗎?平井桃始終覺得陌生的大概只是"名詞"上的意義了。
 
甚至,平井桃也沒有對母親有著什麼厭惡感?或許是因為父親仁慈的包裝過?或者又是父親的坦言不諱?平井桃在應該又哭又鬧的年紀,對於沒有母親這件事情已經看的很淡然,就算偶爾會想想為什麼母親不來看看?可是轉念想起母親也有了新的家庭,那麼她的生活就不該再與他們有所關聯了吧?這麼一想,平井桃就更覺得沒什麼了,對於母親的存在與不存在。
 
 
直到那一天,直到後來遇見的命中注定,她義無反顧相信的前世今生,名井南帶她去他們家一起吃飯的那一天......
 
 
平井桃在名井南一打開家門,看見在門口迎接他們的名井南母親,平井桃的所有就已經在那一刻漸漸的崩塌了-那一張秀氣的面孔,儘管時光推移卻始終能看見軌跡的面容,平井桃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誰,一眼就認出了那張秀氣的面孔,那是她擺在床頭的那一張因為時光而泛黃起的記憶,也是她深刻且早釋懷過的回憶,更是她儘管陌生卻熟悉不已的人:母親。
 
 
「桃?還楞著幹嘛?進來啊~」名井南的喚聲拉回了平井桃錯愕的思緒,她乾乾笑了笑,猶疑著眼神也思索著到底是該進還不該進門,但名井南已經一手拉她踏進了這個家門,在她來不及想好推拒的時刻。
 
「啊......不好意思打擾了......」平井桃盡可能的壓著那在心底的波瀾萬丈,怯怯的說出這句話。
 
 
母親,是的,名井南的母親,興許應該要稱呼她為"阿姨"或者更適當些呢?平井桃沒有一個準。
 
"阿姨"就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就跟著名井南一起領著她坐進餐桌,名井南的父親早已坐定在那裡等候著她的來臨;而平井桃在這短短不過幾步的距離,腦袋已經快步的思考了千里萬程,想著或者只是跟自己的母親相像?這世界不也都有著幾個人是與自己相像的嗎?再不然或者名井南的父親也是同自己父親一般單親撫養著名井南,所以名井南其實是前妻的孩子也說不定?任何一個可以否定掉平井桃內心錯愕的所有可能,都在這短短幾步的距離,平井桃無所不用其極的說服著自己。
 
可是越看著"阿姨",平井桃內心的所有說服就越是都無法成功抗辯;要說只是相像那也太相像了吧?明明就真的,真的是自己那個於"名詞"的意義上陌生的母親啊......而名井南與她之間的那種親密無間與寵溺,真的有人能夠如此包容著不是自己的孩子嗎?平井桃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思考了,一頓飯吃的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或者應該說的是,到底是有沒有吃進嘴裡,平井桃根本也就沒有了任何的印象,有的只是餐桌上的談笑風生,自己一種仿若外人又不是外人的參與了這場家庭溫馨。
 
平井桃在事後曾經想道,那時候的複雜或許也多了一點是忌妒吧?名井南擁有的是她從來沒有擁有過的,以為自己對於"母親"不會有的任何期待,也許是因為本能的就阻隔了任何想像給予自己的渴望;可是當真正見到了這樣一家和樂融融的畫面,難保了也不會勾勒起平井桃某種從來沒有去正視或者翻騰過的念頭-母愛。
 
 
可這樣的情感在事實狠狠的被攤開於眼前之際,就像是一把雙面刃,平井桃寧可這輩子都沒有母親,也不曾熟悉過,就是陌生的甚至是不解的都好......
 
 
飯後,平井桃還是秉著客人的教養,幫忙著整理著餐桌、收拾著碗筷,名井南也在身邊跟著她一起,那一臉的欣慰與幸福現在想來都仍然還會讓平井桃時常難以呼吸......"阿姨"則是從平井桃進門到吃完了飯,一直都是對著平井桃微笑不多語的,但是名井南卻總是偷偷的告訴平井桃說她感覺的出來"阿姨"是很喜歡她的,只是跟平井桃一樣不太擅長表達這種情感罷了,所以還要平井桃別太放心上怎麼"阿姨"對自己好像有些距離?平井桃就是都點點頭說了知道,可是內心裡各種翻騰滾波的讓她好幾度都差點要把持不住的差點就嘶喊出來。
 
 
「小南,妳跟爸爸一起去買東西吧~妳看看家裡都沒有喝的了,老是讓桃子喝水媽媽怪不好意思的呢!」看著名井南的父親要出門,一直都不多語的"阿姨"就是對著名井南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平井桃瞬間就理解出了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擦著的碗盤還差點就是滑出了手給摔破,下意識的就往"阿姨"那看去,她依然是不多語,但平井桃知道她是有看見的,剛剛那一刻她的心慌。
 
「媽,妳可不要欺負桃噢~」
 
「妳都跟桃子偷偷說了這麼多次的我很喜歡她了,怎麼又覺得我會欺負她呢?」
 
「啊~爸,妳看媽偷聽啦!」
 
「妳這小丫頭說的這麼光明正大的還說我偷聽,真的是噢......」
 
「嘻嘻嘻。」名井南對著"阿姨"稚氣的做了個可愛的小鬼臉,就是走向已經在門口等著的名井南父親,「桃,我媽媽就交給妳照顧了噢!」她勾上她父親的臂膀,對著平井桃燦笑出這輩子她永遠難忘的最後一抹花姿。
 
「嗯。」平井桃輕輕扯了扯嘴角,盡她最大可能的回敬,回敬名井南這一抹或許只能存放於記憶中的笑靨,然後再眼睜睜的送她出了門,再次將那雀躍著的影姿默默藏放到了心底。
 
 
隨著大門喀的一聲被關上,名井南家的氣氛也瞬間冷冰而寒;原本一直都微笑不多語的"阿姨",此刻也真實的放下了那一直都偽裝而起的親切;那是一種可怕的默契,當名井南與她的父親前腳一離開家,平井桃與"阿姨"也一起的停下了所有的舉動-擦著碗盤的平井桃不再動作,洗著碗筷的"阿姨"也關上了水龍頭;他們不過兩步的距離,明顯的感受的出彼此之間的那種錯綜複雜與沉重難言;甚至平井桃還能聽聞好幾聲,好幾聲來自於"阿姨"或許是無意的輕嘆。
 
滴答-滴答-滴答--沉靜,讓時鐘與水龍頭的水滴聲響都清晰的入耳,但這樣的背景音從來都不是件什麼好事,能感知到這樣自身之外的細微聲響,通常都不會是什麼好事的前兆。
 
平井桃揣著那一顆不安,想著或許自己應該要主動開口?努力的從剛剛的千里萬程中尋找一點開口的恰當,可是現實永遠來的比自己預料的還要快又急;就像是了當人越是無所防備,現實就越是喜歡在這時候瞬間殺的人是手足無措、花容失色。
 
現實是個惡趣味,既不喜歡人的未雨綢繆,也不愛人的所有準備。
 
 
因為當平井桃想到了或許能開口的那一句恰當,"阿姨"冷不防的就丟出了終結掉平井桃所有微薄說服的最後那一絲絲希望:「桃,南是妳妹妹。」
 
 
 
 
 
平井桃怎麼走出那個家門的?或者應該說是衝出去的?平井桃直到現在仍然都沒有印象。
 
 
她僅剩的最後一點印象,就是名井南出門前燦爛的那一抹花姿,還有雀躍的影姿-再來,就是她在家裡頭,彷彿把心給掏了出來狠狠的哭了又哭、痛的喊了又喊、恨的砸了又砸;房間的凌亂不堪、翻箱倒櫃,對比著她的狼狽不堪、土崩瓦解......平井桃的所有命中注定,義無反顧的前世今生,都是在那一晚狠狠的讓事實給劃清了界線,從此必須得與名井南形單影隻,生如陌人,毫無瓜葛。
 
名井南就像是平井桃生命中的一根刺,痛徹心扉又刻骨,這也是為什麼至今為止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甚至在陪湊崎紗夏跟俞定延去抓姦時,或者更早之前在酒吧看見了孫彩瑛親暱著的那個人,平井桃會是那個先說出行動的人;所有人都會以為是平井桃的正氣凜然,可是那是因為她深深知道著孫彩瑛身邊的那人是誰,可是她不能明言,因為名井南是她生命中的一根刺;到了飯店看見名井南的落荒而逃,他們一貫的陌生於所有人面前,甚至毫無交集,還順理成章的讓俞定延去追上她,平井桃留下與湊崎紗夏面對孫彩瑛,儘管她內心也動搖著想拔腿就追上,因為名井南是她生命中的一根刺;再到後來與俞定延的對談,理應著這齣戲劇的發展必須形容出的那句"小三店員",平井桃都要狠狠的在內心把持衝突,因為名井南是她生命中的一根刺。
 
平井桃多想要能夠毫無顧忌的說出那句:「這是我妹妹,名井南。」
 
可是她從那一晚努力的到了現在,她比誰都了解自己的,所以更是知道還要多努力,努力的讓名井南怨她說就非得要三不五時的提醒才開心嗎?平井桃也照單全收名井南的所有怨苦,因為她知道如果不這麼做,這些年來的努力都會付之一炬;她還沒有那麼堅強也還沒有那麼強大,可以將這根刺從此於生命中給拔出,讓那為了名井南就此失去的珍貴能夠再次流溢於眼角,喜極即使命運狠狠的讓平井桃給失望,開了他們如此殘忍的玩笑,可是他們也都這麼渡過了......
 
 
平井桃還沒有那麼堅強,也還沒有那麼強大,所以明明應該要將這根刺給拔出,卻還是讓她留在心底沒有人知曉的角落任其割剮陣痛;明明就還要更努力,甚至是就這樣從此再也不見才能好好釋懷,可是卻在收到母親的病危通知到了病禢前,還是接收了母親給予的第二次殘忍:「我知道這樣很自私,明明從來沒有盡責的做為妳的母親,可是卻還想這樣的要求妳......要求妳,拜託在之後的日子裡多多照顧妳妹妹了,好嗎?」
 
 
 
平井桃明明就還沒有那麼堅強,也還沒有那麼強大的,尤其命運是這樣背叛了她的義無反顧讓她如此失望到死了心,可是她還是做不到要棄名井南於不顧,尤其這世上更加殘忍的是名井南僅剩的家人就是平井桃了......她又能怎麼推卻呢?就算根本要再更努力的啊,更努力才可以坦言不諱的啊,更努力才可以去面對事實狠狠劃清的界線-平井桃還是將自己放於了低下,只願名井南能再次重現了記憶中最後一次的那一抹花姿。
 
 
只要那樣,平井桃就也能夠解牢了......對吧?從命運的殘忍中破繭,從事實的劃清中展翅。
 
 
 
「哪怕妳仍然是我生命中的一根刺,我也希望終有一天我們都能從這不能明言的苦痛中死灰復燃。」屋裡的嘶竭漸漸是停下了連動著平井桃的惻隱,回憶也在屋內的痛嚎中漸漸平息,平井桃緩緩的邁步,一階又一階的梯層,閃閃滅滅的燈泡光影,平井桃一次又一次許下的心願。
 
 
 
 
 
 
 
 
俞定延不說任何一句話,冷著一張臉,高速於返回的路上-然而,周子瑜並不在這其中。
 
 
那一頓根本不甚是愉快的晚餐,俞定延盡可能的壓抑住那滿腔滿腹的疑惑與怒氣,直到了最後仍然做足了最大可能的將周家父母與周子瑜一起送回他們的家;當然周子瑜在那個當下也不會放過的,試圖開口要俞定延給留下共度,但俞定延就是皮笑肉不笑的回道:要結婚了,咖啡廳也得要交代,妳就好好休息的等到那一天吧,未婚妻。
 
周子瑜聽聞,就是皺緊了眉頭打算要開車門與俞定延一起返回,可是俞定延沒有看向她,卻用行動表示了一切她此時此刻甚至是之後的時光暫時都不想與周子瑜有所瓜葛;周子瑜輕扳車門把手,可是車門卻始終緊閉無終,因為俞定延在周子瑜有所反應之前就更快的反應,按下了中控鎖死死鎖上了能讓周子瑜上車的任何可能;甚至是將窗戶也都緊緊隔上,為了讓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車外甚至都能感聞的到俞定延於車裡放上的重金屬搖滾音樂......
 
周子瑜放棄了,因為當她聽見從車外就能明顯感聞出的強烈鼓點奏響,周子瑜就明白了,明白俞定延不想面對也不想與她相處-在這個現下,甚至是之後?或許更長?更遠的時光。
 
 
俞定延加速的油門,來不及好好分別的車尾燈,就好像是某種預告?預告這場分別最終會帶來什麼失去。
 
 
 
「妳在哪。」煩躁又疲睏,俞定延最終還是狠踩了煞車,在深夜稀疏車流的公路,駛向了路肩閉上了眼播了通電話。
 
「妳又在哪?」
 
「陪我喝一杯吧。」睜開眼,俞定延已經不知道眼際透進的朦朧,究竟是因為車內冷氣的高強?還是情緒的湧發?昏沉似夢,能道的意識只剩了這麼一句。
 
「嗯。」對方俐落的應答,俞定延掛上了電話,久久不動。
 
 
 
車裡的重金屬音樂早就被俞定延給換下,流敞於車內密閉空間的盡是滿滿的哀切。
 
 
 
내 마음의 창에 내리는
눈물이 대답해주네 내게 이룰 수 없는 인연이란
잊어야만 하는 사람
멀어지는 나의 사랑을 보내줘야해요
내가 아니니
Remember love you I love you
사랑인 줄 믿었고
운명이라 불렀죠
 
Remember love you I love you
그대 눈동자 속에 내가 살고있는데
나에게만 대답해줘요
휘청이는 날 붙잡아줘요
내 사랑 내 사랑
 
 
 
 
「我的愛嗎......我的愛啊......」俞定延再也肯定不了了,喃喃著,眼眶這是蒙上了更深的一層霧氣,彷彿也正宣告著此時此刻的心境。
 
 
 
 
 
 
 
 
平井桃沒有開口說任何一句話,在俞定延打了電話問她在哪,要她陪她喝一杯,她就早早到了酒吧開了包廂坐等俞定延的到達;儘管俞定延整整要兩個小時才出現到她眼前,平井桃一眼也就看出了她有事正心煩,所以沒有開口問她怎麼晚了?就是遞了杯子,倒上酒,靜靜的等著俞定延整理好後的脫口。
 
雖然不用多想也會知道的,能夠讓俞定延如此的人除了周子瑜,平井桃也想不到第二個人選;畢竟從相識以來,俞定延總是把"我們子瑜"這四個字掛在嘴邊就像呼吸空氣一樣自然,所以平井桃也都見怪不怪的對於周子瑜有某種程度的認知,儘管素未謀面也都對她有一定的認識;一想到這裡,平井桃又不禁苦苦笑了笑......她的人生啊,還真是多這種熟悉的陌生人呢?不管是母親、周子瑜,或是-名井南。
 
看來,或許該整理好思緒的也不只俞定延了吧?這麼想著,平井桃就是舉杯一口飲盡杯裡的黃湯,但願能一杯接一杯的忘卻這點紅塵奈何。
 
 
「她,恢復婚約。」俞定延飲盡了第三杯黃湯,在酒吧的音樂漸轉為抒情,緩緩的合著節奏,隨著憋了整晚的納悶與怒氣,果斷又纏綿的扯出這麼一句話。
 
「........................」
 
「妳說,她這是在幹嘛?我又是在幹嘛?」俞定延看向平井桃,失了焦的眼眸,怎麼能期待拉出一朵綻放於嘴角?
 
難看至極,難看的平井桃就是舉杯默飲,等著俞定延更深沉的後語,收斂起這副誰也不看好的面容,那背後真正的後語。
 
「我這樣努力著的......到底都是為了什麼?」啪嗒—那一聲乾脆又俐落,就如俞定延現下漸漸崩塌潰滿地的心碎—斷筋破骨,瓦碎牆裂。
 
「她沒說為什麼?」平井桃盡可能的拉回一點俞定延的理性,因為在她的記憶中,與周子瑜意外的見面、微談,周子瑜似乎已經下了某種決定;但,那絕非是俞定延現在給出的這道決定。
 
「她說:妳別以為可以這樣擺脫我。」俞定延再次憶起周子瑜冷著說出的這句耳語,周子瑜轉身不帶任何情感的推門離去,周子瑜丟下她信誓旦旦的林娜璉,這一句俞定延怎麼想破頭都沒有解釋的耳語,「桃啊,妳說啊,妳說......」難看的乾脆別過視線,平井桃再也不忍,看向酒吧投射五顏六色的霓虹,靜靜用耳聞去感知俞定延剛好的苦痛,「我這麼努力啊......到底是都為了什麼?」哐—平井桃快速回過的視線,俞定延右手滿是鮮紅的落於桌邊,襯托著的刺眼是零散碎落的那些玻璃碎片—猶如俞定延的心,染暈著鮮紅碎的不堪又無章。
 
 
 
「俞定延妳這個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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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什麼都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反正就是帶著前輩們的心願一起前往修羅場
至於下篇到底會不會好轉?
這還真是個難以說全的好問題呢
 
總之,明天見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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