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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意外,這一篇真的快要寫完了欸
總算真的有一篇小坑要被填完了
真的該給自己好好放炮慶祝一下這麼勤快(?

 

 

 

名井南看著手機傳來的訊息,眉頭深深緊皺著;輕輕滑撫著隨著訊息一起傳送來的那張照片,名井南的嘴角拉起了一絲不知是苦是澀般的笑。
 
 
-如果那道光再次為了妳而綻放了,妳會接受還是退後?
 
這個問題,名井南也想好好問問自己了:妳會接受嗎?可是,以什麼身分去接受?退後?她不就一直都不在那個人的範圍裡嗎?何來退後之說?
 
這種思緒又開始氾濫了,氾濫的名井南一個沒守住,眼角又是泛起了淚光了......她知道,一直都知道,不管她多麼堅強,多麼努力說服自己,可是周子瑜這三個字啊,就像註定一般的,深深的就這麼刻劃在她心裡頭了啊!狠狠的就這麼烙印在她腦海裡了啊!她到底要怎麼戒斷?怎麼可能戒斷?不可能的啊......不可能。
 
儘管黃恩妃告訴自己,時間過了就會好的,她會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但,又有何用呢?名井南清楚的,不管是誰,誰也沒辦法取代或者替代的-周子瑜,她是毒,深深盤據她生命的毒。
 
 
 
芭蕾舞教室,人稀疏著寧靜;名井南靜靜的放下了包包,坐在教室邊上角落的座椅,有心無心的準備著等等上課的東西。
 
以前有周子瑜在的時候啊,名井南只要坐著就好了,因為周子瑜會蹲下身來幫她;就像個童話故事中的公主,芭蕾舞鞋便是那雙玻璃鞋,周子瑜不是午夜尋覓她的王子,周子瑜是一直在身邊的騎士;只是,現在那名騎士啊,已經叛逃了......叛逃到了名井南的三不管地帶了-不管人,不管事,不管心。
 
周子瑜的叛逃,名井南的三不管地帶。
 
 
「拖拖拉拉的,課結束了妳舞鞋肯定都沒穿好。」抬眼,是湊崎紗夏,她站著一臉嫌棄又無奈的說著;一旁的孫彩瑛則是蹲下了身子,開始幫著名井南穿好舞鞋。
 
「我自己穿就可以了,彩瑛......」感到不好意思的拒絕了孫彩瑛的舉動;但腳才剛是要挪起,又被湊崎紗夏跟孫彩瑛一人一隻的給抓住。
 
「南學姊為什麼沒回訊息呢?」孫彩瑛認真的將舞鞋上的繫帶在名井南腿上交叉出美麗的線路,同時緩緩的這麼問著,「還是南學姊真的喜歡上別人了?」抬起眼,孫彩瑛的眉間儼然露出股嚴肅。
 
「南,我不問是覺得妳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湊崎紗夏跟著孫彩瑛的話後接著,似乎不肯給名井南一點說明的機會,「可是現在,我覺得妳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綁好的蝴蝶結,湊崎紗夏沒有看向名井南,反而是看著那捆蝴蝶結,眉間與孫彩瑛豎起一模一樣的嚴肅。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黃恩妃。」「周子瑜。」湊崎紗夏跟孫彩瑛沒有默契的回答;前者說著的是陪伴著名井南的黃恩妃,後者說的則是在心上的周子瑜;可是如此沒有默契的開口,兩個人倒是很有默契的一起轉頭對看了一眼,再轉過頭看向名井南。
 
「你們要我回答哪一個才肯放過我?」
 
「周子瑜。」「恩妃學姊。」這次兩個人交換了答案,結果依舊是沒有默契收場。
 
「呀!孫彩瑛!妳木頭啊!木頭啊!看不出來我要說誰嗎!」湊崎紗夏先下手為強,立馬開始指責起了是孫彩瑛的問題。
 
「嗯啊,我是木頭啊,妳不是一直都這樣說的嗎?還有,我又不是吃飽沒事幹,我沒事一直看著妳嘴巴知道妳要說誰幹嘛?妳就不會矜持一點說原本的答案嗎?這樣不就好了嗎?」孫彩瑛鄙視一般的看著湊崎紗夏,連珠炮般的說出一大串反駁湊崎紗夏沒有立場可站的住腳的強詞奪理。
 
「那妳幹嘛就不要照原本的說?妳說了不就也好了嗎?」湊崎紗夏幼稚般的繼續跟孫彩瑛拌著嘴;名井南則是看著這一幕,輕輕的笑了出聲。
 
「最後一次,你們到底要我回答哪一個才肯放過我?」看著這場拌嘴會沒有一個終結,名井南向前傾了身,給了這兩個人最後一次可以提問的機會。
 
湊崎紗夏跟孫彩瑛立刻就停止了那似是永無止盡的幼稚拌嘴,轉過頭看了彼此三秒,然後像確定好了彼此的答案,肯定的點了頭,再轉過頭看向名井南:「周子瑜。」「恩...周子瑜。」在孫彩瑛第一個字剛吐出來的那瞬間,湊崎紗夏眼明手快的往她腰間一擰,孫彩瑛這是趕緊擰緊了後面的錯答,強忍著痛的快嘴說上與湊崎紗夏一致的答案。
 
 
名井南看著這樣的湊崎紗夏跟孫彩瑛,又是笑了;收回了身子,站起身,正準備要開口回答他們兩個問題時-一抹熟悉的身影瞬間閃到了他們兩個人中間,直視著自己的眼神看的名井南差點又是嚇的向後倒去;好在自己抓穩了重心,單手扶住了坐椅的椅背,就這樣疑惑也有些逃避一般的看著那個人......
 
 
「為什麼都沒等我就自己來上課?」話一出口,名井南瞬間瞪大了眼睛,就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一般。
 
「妳......」
 
「不是說好了,怎麼樣都要等我載妳嗎?為什麼要食言?」
 
「..................」接後的話語,讓名井南肯定了自己沒有聽錯對方的上一句;可是,她卻也沒有話語能夠回應給對方。
 
「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這樣躲我......」對方頹喪似的低下了頭,模樣委屈的就像做錯的人是名井南一樣,「妳開心了嗎?」再次抬起頭,這是名井南第一次這麼明確的看見對方的脆弱。
 
「我......」
 
 
話來不及出口,芭蕾舞課的老師已經走進了教室裡頭;這代表著準備要上課了,儘管她多麼不捨的想要安慰對方,可是-總是會有程咬金的,在他們這段不再交集成為各自一條平行線的時光裡;總是會殺出個阻礙住兩個人的關卡,讓他們好不容易想要再次靠近的又再次的被推隔遠遠的。
 
湊崎紗夏已經走到定位上,她看著始終站在原地沒有再動過任何一步或者說上任何一句的兩個人;孫彩瑛也已經走到教室的外頭,似乎是不想給他們兩個更多的干擾,就這麼隔著大片的透明窗看著兩個人;對方又低頭了,名井南看了在教室中央看著自己困惑的老師......
 
 
「老師,子瑜好像有些不太舒服?我擔心她一個人去醫院,我陪她去,這節課我需要請假。」名井南說的太誠懇,那股真摯連老師都不得不信服,無疑有它。
 
「我知道了,你們路上小心點知道嗎?有什麼狀況隨時回報給老師,老師好聯絡你們的家長。」老師點了點頭,甚至還走上前幫忙著名井南整理著她的東西,讓她不要耽誤到了時間。
 
「謝謝老師,真的很對不起。」一把接過了老師手上自己的東西,名井南頭也不回的拉著人就往外快步走離,絲毫忘記自己現在身上穿著的還是芭蕾舞課的衣服。
 
 
走到大門準備要踏出的那一刻,名井南被一股反作用力狠狠的拉回過身-當她意識過來時,自己被包裹在一個她既是熟悉又是想念可是似乎在記憶中慢慢消淡的味道裡頭;她下意識的抬起眼,那個她怎麼也忘不掉的俊秀臉龐、好看的下巴線條、一聳一聳調皮舞動著的耳朵......
 
她在周子瑜的懷抱裡,那個她為此銷魂了好幾夜也為此夢迴過好幾次的懷抱-周子瑜的懷抱。
 
 
「妳穿成這樣是想要帶我去哪裡?」對上周子瑜的視線冷峻的自己不禁打了個哆索,而後才因為她的話語想起自己還穿著上課的衣服沒有換下。
 
「我都跟老師那樣說了,妳是要我怎麼再回去換衣服?」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已經這麼光明正大的跟老師說了謊,她已經沒有更厚的臉皮理直氣壯的回去換上一般的衣服了。
 
「回去上課。」
 
「什麼?」周子瑜講的太過於輕淡了,輕淡的連名井南都覺得她一定是耳誤了。
 
「回去上課。」周子瑜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看著名井南的眼睛,認真的再重複一次。
 
「可是......」名井南想要說點什麼,但時間造成的隔閡,讓她一時之間好像也陌生了怎麼對待周子瑜;話明明是堵著難受的,心裡明明有著千頭萬緒想要對她宣發的-可是千言萬語,怎麼只得一個可是。
 
「我在這裡,我哪裡都不會去。」伸手拿過了名井南手上那些大包小包,蹲下身來重新為她繫上芭蕾舞鞋的繫帶,「就在這裡,等妳下課,就在這裡-這裡。」抬起頭,最後兩個字說的還是那麼輕淡,可是卻如此重重的上了名井南的心頭。
 
 
木頭什麼時候變的不再是木頭了?錯過的這段時間成長是因為什麼呢?現在對待自己如往的溫柔啊,那些都是真心的嗎?是跟自己所想的那種感覺一樣的嗎?還是,真的就是把自己當作了姊姊而已呢?如果是後者,那麼不是就應該要更徹底的斬斷掉的嗎?不然自己這些日子以來都是在努力什麼呢?要是又再次因為了私心而淪陷,自己到底這些日子的努力是為了什麼呢?
 
名井南與周子瑜一樣是淡漠的表情;可是前者的天人交戰只有不斷掙扎的自己知道,而後者的心如止水下定決心也只有當事者自己明白。
 
 
但,固執如名井南;她拉起周子瑜,稍稍向後退了幾步,大門外的艷陽有些打在了她的身上,背光的光線讓周子瑜看不盡她的面容,無從得知她是帶著什麼樣的情緒說出那些話;那些聽起來有些刺耳,同時也指證歷歷的對白-關於,他們究竟是因為什麼而走遠了彼此的原因,最初最始。
 
 
「子瑜,告訴我-對妳來說,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就鼓起勇氣開口吧,與其讓自己繼續這麼心神不定;就這樣吧,答案是那條不歸路也就這樣葬送了,總好過繼續殷殷切切企盼與期望。
 
 
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不就是為了好好戒斷這個駐紮在心頭裡的毒嗎?那就鼓起勇氣吧,那就這樣吧,一次狠狠的、狠狠的痛到絕望吧!只要絕望了,就不會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只要沒有了希望,那麼自己也會走的夠乾淨瀟灑的;只要能夠聽到那個一直懷揣著的答案啊,只要聽到了......
 
名井南與周子瑜,我們就再也不會劃上為等號了。
 
 
 
「1、2、3,木頭人。」然而,周子瑜卻掛上了一抹燦爛費解的笑,說起了另一串令名井南一頭霧水的遊戲口頭。
 
「子瑜,我很認真。」
 
「所以妳忘了,是嗎?」
 
「妳到底在說什麼?」
 
「1、2、3......」周子瑜邊是這麼數著,腳步也一步一步的靠向了名井南,「木頭,人。」最後的那一步,周子瑜完全近距離的站在名井南的身前;慢條斯理的斷句,明確的指向了她自己,以及名井南。
 
「..................」
 
「妳總是要我當那塊木頭,因為妳說只有這樣,才不會妳一轉身我就不在了,更不會一轉身就只有妳一個人了。」
 
「..................」
 
「所以妳總是說我是木頭妳是人,當妳說起了1、2、3,我便哪裡也不會去的只在妳身前,妳永遠都能看見我,而我一回頭妳也都會在-木頭,人。」周子瑜輕柔的捧起了名井南的面龐,看著她眼眶裡那丁點的晶瑩,輕皺起了眉頭,伸手又是一個緊緊的攬住這個為了她費神費心好幾些日子的人。
 
 
名井南忍不住了,嚎啕大哭,所有忘卻的記憶排山倒海襲捲而上......
 
 
周子瑜說起的那件事,周子瑜溫柔且慢條斯理闡述的記憶,周子瑜緊緊攬住自己的輕柔-所有,所有,都讓名井南明白了。
 
 
妳沒走過,走的是我漸漸不安而爬滿了不信任的心;妳沒離開過,離開的是我漸漸不捨而種下了懷疑的種子;明明說著那些的人是自己,可是被牢牢記住的卻是聽聞的妳-周子瑜,那年我天真的喊道著妳要一直做為一塊木頭在我身前,多年以後妳始終單純的把她掛於心上不下......
 
 
 
1、2、3,木頭人-我說,妳說,我們之間不言而喻的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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