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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都回來了(笑

 

 

 

 

 

 

回憶常常是如此的。
 
常常,你以為沒有出現過的,可是總在當時一起有過的人提及時,你才會猛然想起-對,我的生命中曾經有過這麼一件事。
 
這應該不能算是健忘?只是時間在走,我們的記憶有限;腦袋裡裝不下的前塵往事,自動被放於心底最暗層的角落;若非有人刻意的翻閱,也許就這麼隨著歲月的塵埃漸漸沉卻,然後也許到生命盡頭的那一天也都不會再想起了吧?
 
就像周子瑜說起的這一件小事,名井南真的早就已經忘掉了。
 
 
那是名井南剛要升上小一的暑假嗎?還是小一要升小二的暑假呢?記憶太久遠了,久遠的連自己都會不確定的感覺是不是真的存在過?但,周子瑜那麼認真的說道,名井南覺得這件事一定存在,因為這塊木頭從來不曾說謊,也不會說謊;曾經問過她就算實話會傷人也不願意說點善意的小謊嗎?就見她依然是那麼理直,偏頭看著名井南就是一句:再怎麼傷人,都比不上被欺騙還要傷人。
 
所以周子瑜從來不說謊,不管實話是不是傷人無比,她的觀念就是這麼筆直截當-再怎麼傷人,都比不上欺騙還要傷人。
 
 
名井南從以前就是很內向怕生的那種人,甚至也是很膽小,從之前的海邊事件就可以知道了;所以相較之下,周子瑜就真的像是她的騎士,從懵懂到懂事,這個小跟屁蟲從來沒有一天落下她過的在身邊;當然了,那是除了-名井南想跨越那一步而開口壞了之間的那時,除了那時,周子瑜在她的生活中從來沒有一天不在過。
 
升上小一,名井南記得她還在校門口大哭,因為她不想要離開爸媽去到一個陌生環境,也不想放開周子瑜的手;要不是無可奈何,老師也就這樣默默同意讓名井南牽著周子瑜進到教室也沒有關係;因為周子瑜那時明明還掛著可愛的鼻涕,一手牽著名井南,一手拿著棒棒糖,然後就對著這些大人說:陪姊姊上課,她就不哭哭了。
 
你們倒是說說吧?這樣的周子瑜,到底是該讓人如何是好呢?
 
 
明明應該是新生的是名井南,可是走在前頭與老師並齊腳步的卻是小小周子瑜;她好奇的不停看著四周的新環境,還不時對著在她身後緊牽著的名井南嚷著些大概只有小小孩聽的懂的話語?可是也多虧了周子瑜,名井南緊張且害怕的心情確實是那麼就調適了下來;甚至是到了教室,周子瑜還安撫好名井南這個姊姊,指著在教室後方的老師座位說:這裡這裡,子子在這裡,沒有走。
 
名井南不捨的放開周子瑜的手,第一天的小一新生入學甚至還頻頻回過頭看著小小周子瑜,就連認識新同學這種事情也都是小小周子瑜幫她處理好的;下課,同學各個好奇著這個在老師座位的小小孩,也好奇總是到了下課就往她身邊跑的名井南,童言童語問著他們是誰?是老師的孩子嗎?周子瑜也童言童語的一個一個回答說:我是子子,她是姊姊。
 
 
大概是因為周子瑜真的很討喜吧?
 
名井南就這樣因為這個小小周子瑜,進而因此與新同學打成一片;因為當同學都對著小小周子瑜感到好奇,拉著她要她一起玩時-小小周子瑜就是那樣,仍然沒有放掉名井南的手,仍然童言童語,仍然就算到了現在還是會讓人對她感到如何是好?
 
小小周子瑜,對著新同學說的第二句話:子子跟姊姊一起,子子要跟姊姊一起。
 
 
同學就是這樣讓名井南一起進入了這個新的環境,就這樣讓名井南漸漸對於新環境感到放鬆且不再畏懼,最後甚至可以周子瑜不用跟進教室她都可以自己一個人了;可是,大概因為新生入學那天太印象深刻吧?就算名井南可以自己一個人到教室了,可是同學們還是會到處探頭的看著,甚至有些跟名井南關係比較好一點的都會問說小小周子瑜呢?因為在他們的意識裡,名井南跟周子瑜就像對雙胞胎,有她就有她,沒她就沒她。
 
 
至於-周子瑜說起的那件事情嗎?
 
 
那時候跟大家關係都算良好,所以就算放學也會大家約在附近公園一起玩耍;名井南雖然也有才藝課程,可是也有些時候是放鬆的,她就會在這些放鬆的時刻跟著同學一起玩;當然身邊也有那個小小周子瑜跟著啊,她無時無刻都在自己身邊的,連才藝課程明明她根本也懵懂?可是當看到名井南要出門上課,她就也嚷嚷著說要去要去;可是到了最後-上課的是名井南,小小周子瑜就是在一旁看著她的小跟班......
 
啊,怎麼又說離題了?
 
 
總之,那是個沒有才藝課程的放學,名井南依然在走出教室的那一刻就搜尋到了那個小小周子瑜;她在教室的走廊背對著自己蹲著,當名井南走近一看,發現她是被地板上的小螞蟻給吸引了視線;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周子瑜回頭看到了名井南就傻傻的笑著,甚至還對名井南說:他們放學,跟姊姊一樣放學。
 
名井南笑了,也是點著頭回應著小小周子瑜;其他同學也跟著一起出了教室,看到他們就喊了他們;小小周子瑜不會等名井南牽住自己,她站起身的瞬間就已經牽好了;拉著名井南小小短短的腿跑呀跑的,身後的名井南也看著這樣雀躍不已的小小周子瑜笑呀笑的-天真是什麼呢?天真就是當你單純的只是因為知足笑了,那麼就算是大口喘著氣的奔跑也是種浪漫。
 
他們一到了公園,同學便就紛紛一起放下了書包喊著要黑白猜,看看誰要當木頭,因為他們要玩木頭人;其實名井南無所謂,反正不管玩什麼,每次輸的人總是那個傻呼呼的小小周子瑜,而且她好像也很開心在於輸這件事情上?於是黑白猜,結果這次當木頭的人是名井南了;她看了眼周子瑜,那個傻呼呼的傢伙出了個跟自己不一樣的手心......
 
 
「為什麼手心?」名井南皺著眉頭,因為周子瑜一向都只會乖乖伸出手背。
 
「糖,吃糖。」然而傻呼呼的小小周子瑜就只是繼續伸出手,對著名井南這麼說。
 
「要玩遊戲不可以吃糖,妳會噎到。」名井南輕拍了周子瑜的手,然後再撫了撫她的頭,對著她解釋著說。
 
「噢,遊戲,好。」小小周子瑜似懂非懂,還是很努力的點了頭,表示她有聽進去了。
 
「咦?所以子子不知道要玩遊戲了嗎?」旁邊的同學看到他們這樣,就困惑了-那,這把是要重猜?
 
「是吧?沒關係啦,就我當木頭吧!」名井南沒有太放心上,就是繼續撫著小小周子瑜的頭說著,「反正我沒有當過啊,試一次看看好像很好玩?」收回了手,轉頭對著同學燦爛的笑著說道。
 
「好噢,那就小南當木頭!」同學這麼說著,一哄而散的趕緊就定位。
 
名井南看著同學一起,就拉著小小周子瑜的手,領著她一起走到同學的身邊:「幫我照顧子子了,因為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怎麼玩?」
 
同學點著頭,要名井南也趕緊就定位吧!名井南就是放掉了小小周子瑜的手,並且要她不知道怎麼玩就待著不要動就好,小小周子瑜還是那樣傻呼呼,笑著笑著說著好,名井南這又是摸了摸她的頭,這就是往著公園中央的那棵大樹下走去。
 
前幾次的遊戲都很正常,名井南甚至也抓到了幾個同學,小小周子瑜也真的就按照名井南說的待著不動只管笑;隨著剩餘的同學越來越少,被抓到的人漸漸越來越多,餿主意這也就開始被醞釀出了角長出了頭;平常總是喜歡惡作劇的那位男同學也就這樣趁著名井南轉過身時對著旁邊的同學交談著,然後下一秒名井南轉過身,那個同學就假裝被抓到,等他到了其他被抓到的同學旁邊時也跟他們一起交談了。
 
 
再一次,名井南轉過了身的這一次......
 
 
「1、2、3-木頭......人?」轉過身,公園裡沒有任何的人,甚至那個明明一轉身就會看到傻傻站著笑的周子瑜也都沒有看見。
 
「子子?」名井南下意識的喊了一聲,仍然沒有任何人回應她。
 
「子子!」這次,名井南大喊了出來,甚至有些的激動,可是-回應她的只有被風吹掠而過沙沙響著的樹葉聲。
 
 
名井南瞬間就驚恐了。
 
 
傍晚空無一人的公園,被夕陽照射拉長的影子-名井南驚恐的一步步向後退著,甚至因為不小心後腳跟絆到了小石頭而重心不穩的跌坐在地;影子離自己更近距離了,那種近距離讓名井南更是驚恐了,即使是自己的影子啊,可是為什麼總還是感覺像是別人的呢?為什麼影子跟自己的方向不一樣呢?這個真的是自己的影子嗎?還是......
 
這麼想著,突然樹後傳來了一聲:哇!!!!!!
 
這一聲,瞬間就讓名井南嚇到的直接就大哭了起來......
 
 
「你們看吧!就跟你們說小南一定會哭的齁!」女同學們跟著從樹後走了出來,一邊責怪著剛剛出著餿主意的男同學們,一邊走向名井南趕緊安撫著。
 
「矮唷,就只是鬧鬧啊......」男同學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話也說的很是小聲;雖然他知道名井南膽子很小,可是他也沒真的想到過這會讓名井南被嚇哭。
 
「嗚嗚嗚......嗚嗚嗚......」名井南就是大哭著,絲毫不管這只是同學間一個無聊的惡作劇;就是大哭,停不下來的大哭著。
 
「怎麼辦啦?小南一直哭不停欸?」一旁的另一個男同學看著名井南這副模樣,心裡漸漸擔心了起來;要是名井南這樣回去,他的父母會不會告訴老師?他們會不會被懲罰?
 
「子子呢?把子子給她應該就不哭了吧?」安慰著的女同學其中一名起了身問著剛剛帶著周子瑜跑掉的男同學,說著也許最有可能的辦法。
 
「欸?剛剛不是還在?」男同學一回過身,發現周子瑜不見了,這下更加驚恐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結果名井南一聽到這句話,大哭的情緒瞬間沸騰到了崩潰。
 
「欸!你在幹嘛啦!為什麼把子子弄不見啦!這要怎麼辦!」惡作劇的那名男同學看到名井南崩潰大哭,心也跟著急了。
 
「為什麼怪我?你剛剛不要想說這樣惡作劇就好了啊!為什麼說的是我的錯!」可是被指責的男同學也很心有不甘;這也不是他一個人造成的啊,為什麼說的像是他要為此負責?他才不要。
 
「你們都不要吵了啦!快點去找子子比較重要啦!」女同學就是比男同學理智點;制止了這樣無意義的爭吵,要他們快點行動好過於繼續這樣他們回不了家的局面。
 
 
就在這個時候,同學們分頭去尋找周子瑜到底去哪裡的時候......
 
 
「姊姊不哭。」小小周子瑜滿身髒兮兮,小小的手裡握著的是一朵平淡無奇的黃色小花;她伸出手遞到了大哭著的名井南面前,還是那樣傻呼呼的笑著對她說著。
 
「子子!!!!!!!」名井南根本不管什麼黃色小花,重要的是-周子瑜出現了,周子瑜沒有不見,周子瑜在她的面前;她抱住了周子瑜,更是肆無忌憚的哭著。
 
「姊姊乖乖,姊姊不哭,姊姊乖乖,乖乖。」就像是種模仿?小小周子瑜也學著名井南對著她摸著頭的舉動,也這麼摸著名井南的頭,邊是笨拙的摸著,邊是不停不停的重覆著說。
 
 
所有的同學們都面面相覷著,看著慢慢平靜下來的名井南,還有那個全身髒兮兮膝蓋跟手肘好像有擦傷流了點血的身軀......
 
 
「小南,對不起!」出餿主意的男同學這麼說著,其他同學也跟著一起對名井南鞠躬說對不起。
 
 
名井南仍然還是在淚流,雖然沒有剛剛那般的肆意?但確實的,這給予她的衝擊太過於強烈,即使她也很清楚知道這就是同學的惡作劇,她也不是真的那麼放心上?只是,她就真的不喜歡,也不想要一個人,她就是討厭一個人,恐懼害怕著一個人......
 
是啊,她就是不要一個人,不要。
 
 
 
 
天色漸漸的晚了,名井南的眼淚不再流了,同學們仍然還是很愧疚,甚至也執意著要陪著名井南一起回家,順便跟她的父母道歉;名井南搖搖頭,表示要同學不用放心上,她也不會告訴父母,他們不用擔心說會被老師罵;推著同學們要他們趕緊回家,自己有著周子瑜陪著她不會害怕了;同學們又是面面相覷了,一個一個在離開前都再次的向名井南鞠躬說對不起,還都把自己的零用錢給了名井南當作是補償;儘管名井南都百般的推託著,他們也都要名井南拿去買糖果給周子瑜吃都好......
 
回家的路上有一家小雜貨舖,店主是一位老婆婆,她總是笑容滿面的,名井南看到她都感覺像是看到自己的外婆?都是那樣,溫柔且和善的笑著,甚至總是會摸摸他們的頭,平常的問著他們今天在學校有沒有乖呢?而且要是買了太多的糖果,她還會喊著說要沒收,說因為要吃晚餐不可以吃這麼多糖果會吃不下就長不大了,可是她也都是說說,從來沒有真的沒收過,甚至還會多送給他們幾顆糖,要他們繼續當乖孩子乖乖上課聽父母老師的話。
 
名井南挑了一支冰棒給周子瑜,然後買了一瓶水跟手帕;幫周子瑜打開了冰棒的包裝就要她坐在小雜貨舖外的木椅別動,她自己蹲下了身,開了水沾濕手帕就開始擦拭著髒兮兮的周子瑜。
 
 
「姊姊生氣?」名井南只是太過於認真的擦拭著所以皺起了眉頭;可是這副模樣看在周子瑜眼裡就像媽媽因為她做錯事時的表情,小小的她只覺得這就代表是生氣。
 
「去哪裡了呢?怎麼弄得髒兮兮的?而且,為什麼受傷了?」看到周子瑜膝蓋上的破皮擦傷,還有已經凝固的血跡,名井南抬起了眼,這才又發現到周子瑜到底有多狼狽。
 
「姊姊,這個。」小小周子瑜又遞出了那朵平淡無奇的黃色小花;大概是握在手裡太久也捏的過緊了,花莖的部分也都從淺綠變成了深綠,但是花瓣的部分卻還是如初燦綻,仿若被人給悉心的守護;名井南沒有收下,這麼征征的看著小小周子瑜,她也不解,歪著頭又問道,「姊姊生氣?」伸出的手始終沒有垂下,還是屹立著舉著。
 
「送我的嗎?」名井南搖了搖頭,收下花,把花放到了一旁繼續幫著周子瑜給擦拭著骯髒和清洗著傷口問著。
 
「嗯。」
 
「因為這個受傷了?」
 
「嗯。」
 
「阿姨看到妳這樣會擔心,我怎麼跟阿姨說?」抬起頭,名井南心裡滿是擔憂;雖然不是什麼大傷,可是也不是什麼被劃傷那種細微的小傷啊;想到這裡,名井南眼眶又紅了。
 
「蝴蝶啊~蝴蝶好漂亮。」可是小小周子瑜依然傻呼呼,牛頭不對馬尾;她仰起頭,眼神燦爛的彷彿連名井南都能感覺出她的愉悅,小小的手在空中劃呀劃的,就像她口中說著的蝴蝶。
 
「可是子子妳受傷了,以後不可以去追蝴蝶。」名井南站起身,又是那樣溫柔的撫著當時還比自己嬌小的周子瑜。
 
「姊姊哭哭,姊姊難過,蝴蝶漂亮,想給姊姊看,姊姊不哭。」周子瑜抬起頭,對視著名井南;童言童語的天真,稚嫩懵懂的情感,可是單純且真摯,卻讓誰都招架不住的備感窩心。
 
「笨蛋......」名井南這麼說著,還是把周子瑜給抱進懷裡頭;靠在那個小小周子瑜的肩膀,名井南的眼淚又泛出了。
 
「姊姊不哭,乖乖,姊姊不哭不哭。」小小周子瑜是那時候開始讓名井南上了心吧?在那個他們都懵懂的當時?她還是笨拙的舉著小小的手,拍著名井南的後背,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著。
 
「以後不要再亂不見了,我不喜歡一個人,而且子子很重要,很重要。」
 
「好。」
 
「以後也不要亂伸手心,只可以伸出手背,因為子子要當木頭,才不會一轉身就不見。」
 
「好。」
 
「以後妳只能當木頭,這樣我才可以一直看好妳,妳才不會受傷,我也不會再是一個人。」
 
「好。」
 
「打勾勾?」拉開了與周子瑜之間的距離,名井南伸出了手舉起尾指;周子瑜也伸出她的手舉起了尾指,不用等到名井南主動勾起,周子瑜自己勾拉住,然後這麼說道:「打勾勾,不哭不哭;打勾勾,子子木頭;打勾勾~打勾勾。」
 
 
 
 
 
 
 
回憶襲上名井南的現下,眼眶依舊泛紅的不置可否;眼前的周子瑜不再是當年那個懵懂稚嫩的小小周子瑜,她也不再是比自己嬌小的那個小小周子瑜;現在的周子瑜,還是當年的木頭,一棵更加茁壯著且堅毅不搖的存在著的木頭-佇立在她眼前,深根紮在她心頭。
 
 
「打勾勾,不哭不哭;打勾勾,子子木頭;打勾勾~打勾勾。」周子瑜如當年一般的主動勾拉起名井南的尾指;明明像是喃喃的自語,卻是如此清晰的傳入名井南的耳裡。
 
「..................」
 
「打勾勾,讓我在這個不再懵懂稚嫩的現下答應妳-我,不會再讓妳一個人。」將早已淚流滿面的名井南攬入懷裡;周子瑜的溫柔,名井南多時的盼望-都回來了,都回來了。
 
 
 
那個讓名井南又好氣又好笑的周子瑜,那個讓名井南又迷戀又不捨的周子瑜-回來了,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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