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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站:影萌萌

 

 

 

 

 

每一段傷痛的愛情 都困住兩顆想掙脫 傷痛的心
如果說可惜 就在下一章 更珍惜
也許一個勇敢的決定 能換兩個重生的約定
「我們到了站」 這一站叫終於
 
終於結束的起點
終於寫下句點 終於我們告別
終於我們又 回到原點
流乾了眼淚 日日夜夜
未來的我們 也許能說聲
「好久不見。」
                                  ---五月天 · 終於結束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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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樓,高挑的女子站在女兒牆上,向下俯瞰;無畏這般高度,無畏這等強風-無畏,生命對她彷若只是場虛無,無畏也無懼。
 
 
女子閉上了眼,張開雙手,任由強風一陣一陣往她身上肆意掠打,身子也隨著這一陣又一陣的掠打搖晃著讓人心驚;她始終沒有收回手,抓穩了平衡,在女兒牆上,這麼豎立著,好像要洗淨什麼一身的罪孽?又或者,只是想更加清醒?
 
清醒,清醒去面對睜開了眼就會浮現於眼前的前世今生。
 
 
 
第兩百零一次-輪軸的開始,交錯著卻始終走不到最後的第一章;
 
第三百二十四次-反省了前世的錯誤,努力想要彌補而善終的第二章;
 
第四百二十三次-可是造化卻依舊弄人,即使反省了前世,我們始終走不到那意謂善終的第三章;
 
第五百二十八次-她開始意會到了這一切,就算所有人慢慢的消逝了記憶,她卻仍然想要努力的第四章;
 
第六百一十四次-然而隨著輪迴,孟婆一次次更加調重的忘憂,他們一個一個的再也沒能記住的第五章;
 
第九百二十二次-輪軸又開始了新的篇章,這一次,她決定犧牲自己,也要那對伊人能善終的第六章;
 
第一千一百零一次-可是不論是什麼樣的犧牲,那對伊人為什麼總是擦身而過呢?其它心繫的也總是沒有辦法完整?疑惑的第七章;
 
第一千一百零九次-不成功便成仁,就算失敗也要失敗的留下戰績,可是為什麼還是這樣?為什麼還是沒有善終?憤慨也慢慢才頓悟起的第八章;
 
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她說,她只是想看她幸福啊!為什麼幸福就這麼難?她說,就算這次再不成功,犧牲了她的生命,魂飛也魄散,她還是要看見她的幸福,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可是,小璉-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就是最後一次了,沒有所謂的再一次了,沒有了。」女子睜開了眼,眼淚也隨而落下,一串又一串;憂傷的,惆悵的,帶著那千次百次記憶的淚水;一串串的滴落而下。
 
 
 
高樓的強風還在肆意的掠打,女子的淚水也沒有停歇過的流著;吹亂的髮絲好比她心頭更加亂紛的思緒,如果這一切都能被抽絲剝繭著釐清,那麼也許在輪軸開始轉動新篇章的那時-他們也就不會任由那個人肆意的犧牲自己,肆意的讓她一次次為了看她幸福而犧牲。
 
 
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金太妍跟李順圭重重的告誡且耳提面命的說了:允,這是最後一次了,沒有再一次了,走不到一起的就是注定了,沒有再一次了,沒有了。
 
 
「小璉,聽到了嗎?沒有再一次了,沒有了......」仰起了頭,願星空底下另一頭的那個人,那個嘴裡唸著喃喃著的那個人可以聽取的到。
 
 
 
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輪軸的最終章,沒有番外也不能有番外-無論,結局是喜還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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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瑜又是在睡夢中甦醒了過來,總是會在午夜夢迴時這樣一身冷汗著的甦醒過來。
 
是不是做的不對呢?想要守護平井桃的心,是不是又是一場錯誤呢?可是,那時改了方式,由著心去了,自己跟她在一起了,但最後還是沒能保住金多賢啊......也是因此,那一世的平井桃最後是渾渾噩噩著的結束了,比死還不堪的渾渾噩噩著的,因為失去了摯愛;於是,她才會這麼決定了,不論還有幾世,她都要這麼守護著平井桃,就算是沒能走到一起又怎麼樣呢?她只想要她開心,她不想再重蹈那一世的錯誤,要她由心的同時也能安然的每時。
 
然而,夢裡卻反覆不斷的出現另一個人的面孔;不管幾世過去,那張面孔從來沒有停止在夢裡出現過,儘管她完全不想再插手於這些紛紛擾擾,只想就這樣,安然的陪伴著那個她想守護的平井桃;就只想如此,不想要再多的節外生枝,不想再讓這個輪軸有可以造亂的機會-想打住,努力、努力的想要打住。
 
只是造化,亦如輪迴-儘管想著放過自己,命運卻仍然有所安排的要你去接受。
 
 
 
周子瑜根本也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反正,當她都清楚了,就知道了他們之間的緣分是一場又一場的輪迴;而這一場又一場的輪迴,全都起源於她想要她幸福,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給犧牲掉;只要結局不對,只要沒有善終,她就會再次開啟輪迴,讓這一切重新再來一次......
 
於是,周子瑜成為了那個除了她自己以外,對於這輪迴的記憶全都清楚也都理解的人-因為,在輪軸開始的第一章,他們的身分就注定了他們要背負起的記憶。
 
 
 
「妳都記得?」那是她第一次遇到林娜璉時,她把她帶回家,等到她冷靜下來,她還是那樣的看著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眼神她就理解了他們同是道同中人。
 
「是的,不巧,我都記得。」
 
「所以妳才會一直在我夢裡?」
 
「不,姊姊,我想在妳夢裡的不是我?」說到夢,周子瑜想起的是另一個人;雖然她也不能肯定,有沒有可能真的是自己出現在林娜璉的夢境裡?但要真的以他們這身分的玄學來說,她覺得應該不會是的;在林娜璉夢裡的人,不是她。
 
「........................」林娜璉沉默了,思索使得她的眉頭更加深的緊皺,良久,她這是抬起了眼,「子瑜,有沒有可能也有人跟我們一樣都記得這千次百次的輪迴?」一番話,周子瑜也沉默,眼神卻不自主背叛起的猶疑了起來。
 
「有,又如何呢?那個人,也何嘗不是如我們一般的背負起這些呢?」重重的嘆了口大氣,周子瑜的眼神即使對視上了林娜璉的詫異,卻也無動於衷。
 
「最起碼多了一個人我們更能知道怎麼釐清不是嗎?最起碼多了一個人我們更能知道怎麼讓一切都可以善終不是嗎?」是因為感覺被背叛了嗎?林娜璉的語氣激昂著,甚至是都抓疼了周子瑜的肩膀;然而周子瑜的眼神卻沒有道出一點的疼痛,有的只是更加深的哀傷。
 
「姊姊,不是的,不是的......」周子瑜拉下林娜璉的手,輕輕的搖著頭,然後伴隨著話語一起落下的淚水,「妳知道的,這麼多次了,不論又多了誰知道......妳都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嗎?命運的主宰從來都不是我們的,不論我們多努力的與它抗衡了,我們始終主宰不了這一次又一次的結局的。」一語驚醒夢中人,也敲醒心中最深沉的疼痛-悶哼一聲,命運如同鎮壓著孫悟空的五指山,他們都是逃不出它手掌心的執迷不悟者。
 
 
 
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如果守護那個人也不是善終,那麼夢裡的妳又會是我的什麼啟程呢?
 
 
周子瑜再次的睡去,夢裡的那張面孔,千次百次輪迴的記憶-一次次,一次次,周子瑜這次再也不想抗衡了,再也不想當那個執迷不悟的愚者;這一次,如果守護的心也是惡果,由心這條路也禁止通行,那麼就放任命運吧,就放任吧!
 
這一次,最後一次,周子瑜不再想去費心與誰同行,只想放手一攤,任由命運真實的安排,不再主宰這一次又一次了。
 
 
「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命運啊,我將與祢同行,由祢安排了。」睡沉之前的最後一絲意識,周子瑜這麼祈禱著一般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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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井南離開了那讓她心傷的住所,離開了那讓她心痛的孫彩瑛-離開了,留下一句因為她什麼也不解釋所以刀剮一般的片詞:我們...先分開一陣子好嗎?
 
 
哈哈哈哈哈,為什麼明明臉頰是這麼的燒燙,可是卻還是想笑呢?
 
哈哈哈哈哈,為什麼明明心口是這麼的撕疼,可是卻還是想笑呢?
 
哈哈哈哈哈,為什麼明明一點也不想要笑的,可是卻還是想笑呢?
 
 
哈哈哈哈哈,一聲,兩聲,三聲;哈哈哈哈哈,一句,兩句,三句;哈哈哈哈哈-仰起頭,大雨並非將至,大雨已臨,唰唰的在身上一點一滴,斗大的砸在自己的身上、心上、臉上;不想躲,不想遮,不想有任何的阻隔......
 
一場大雨又如何?再大的風雨,又怎麼能解決我已乾旱的心靈?這副沒有孫彩瑛的身軀,又還能是什麼呢?儘管自己殷殷切切的要她一個解釋,哪怕只是個謊言,名井南都只是要她一個開口-一個開口說:我愛妳,沒有改變;就只是要這樣的開口,很難嗎?為什麼什麼都說不出了?難道那個吻不是玩笑?玩笑的只是自己?一直,都只是自己?
 
 
心,真的好痛......為什麼,為什麼伊人始終不懂?
 
 
 
「因為妳心之所繫的伊人,並不是妳的良人。」頹喪的就這麼在大雨的街道上像個瘋子一般的哭笑在地;不顧旁人的目光,不顧旁人的勸解,名井南任由自己哭笑如瘋子;而有一把傘遮住了她與大雨,有一道嗓音喚回了一點她的理智;那彷若能洞悉她所有想法的那個人,那個陌生卻又讓她感到熟悉的人;她身著一身黑色長風衣,撐著一把黑色的傘,遮住了她與大雨,抵擋了她與大雨。
 
「妳是誰?憑什麼論斷我?論斷她?論斷我們之間?」禮節是什麼,名井南已經不想記得;來人既然已經先不尊重她的意願抵擋了她想淋場痛快的心,那麼她也沒有必要客氣的回以禮節。
 
「那麼妳就能論斷你們之間?」那個人邪魅的拉起了一抹笑,這麼說著,「妳無須知道我是誰,只需要好好想想為什麼-為什麼,她始終不懂?」遞上了傘,也將那黑色的長風衣披上了名井南的身上;那人如風來去,瀟灑的轉身沒入大雨而朦朧起的街道,慢慢的消失,隱沒不在於名井南的視線中。
 
 
為什麼,她始終不懂?
 
 
是因為不夠愛?又或者,我們本就不是天之所賜?什麼原因,讓妳我始終不懂彼此?儘管是那麼想要緊依著,卻往往有著那麼多的誤會與磨難,到底是因為什麼?一路走來的苦多過於甜,我們總是告訴自己,只要還有彼此那麼什麼會過不去?可是最後呢?最後我們過不去的是什麼?又是因為誰?
 
名井南站起了身,記憶也隨著這一連串的思考一篇篇的被拉開-她與孫彩瑛,為什麼總是想要相依相靠卻總相拒相斥?
 
 
愛嗎?他們是相愛的,這她確定。
 
 
那麼,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那個黑色長風衣的女子說的話,這麼一瞬的就打入了耳際:因為妳心之所繫的伊人,並不是妳的良人。
 
 
 
 
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妳與她想要同行,一次次,一次次-可是,為什麼總是走不到最後呢?這麼多次了,也該有一次可以善終的啊,為什麼不管第幾次,卻總是善終不了呢?
 
 
來吧,來吧,我們換個方式,換個心去發展吧!妳說好不好呢?執迷不悟的名井南啊;
來吧,來吧,我們換個記憶,換個未來去設想吧!妳說好不好呢,執迷不悟的名井南啊;
來吧,來吧,讓我們一起中止這最後一次不該再被番外的最終章了吧!
 
來吧,來吧,讓我們,都換雙能到最後的手吧!即使不是伊人,卻能是良人的那雙手啊!
 
 
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妳不會再與她同行,也該醒悟你們都不會是彼此的誰了-不論,以前、現在,還是即將要展開的未來。
 
 
 
 
「好了嗎?」那名神秘的女子隱身於看的見名井南的一棟大樓裡,按下了撥號,還沒開口就被對方搶先的問話。
 
「嗯。」
 
「那就麻煩妳再跑一趟了。」
 
「嗯。」
 
「嘿,別這樣,我們不是都說好了?要中止這永無止盡的輪迴?」或許是聽出了女子的憐惜,電話另一頭的人說起了他們都協議好的決定,試圖要喚回女子一點理智,免得感性搶頭,壞了已經都計畫好的所有行動。
 
「我知道。」女子收回了看著名井南的視線,皺緊的眉頭,緊盯向了另一處不放,「不過連一點不捨的時間都沒有,那也太絕情了?給我點私人的時間緬懷這一切,不行嗎?」戴上了墨鏡,有點習慣性的揉了揉鼻子,靠著牆說上了這麼一點有些情緒的話語。
 
「別耽誤了時間就好。」電話隨之掛上,女子的視線還是在那一處地方緊盯著。
 
 
名井南不遠的身後,十步距離的身後-孫彩瑛站在那,看著她撐著一把黑傘在大雨的街道上,然後死緊的握住在手中的那一把傘,那一把看來是追出來要給名井南的那一把傘。
 
 
 
 
 
孫彩瑛回過神來,名井南早已經跑離開了視線;窗外在下著大雨,剛剛她才昏厥了過去,穿的又那麼單薄......站起身,迅速抓了兩把傘就在大雨的街道上開始心急如焚的搜尋著名井南,就算她還在生氣著自己什麼也不解釋,可是又怎麼能讓她再為自己而倒下呢?就算她說了要分開一陣子讓他們誰都心痛,可是又怎麼能因此幼稚的要棄她於不顧呢?
 
就算,就算追上了她也不會對她解釋;就算,就算追上了她也不會改變她的決定;就算,就算是如此也罷......
 
可是孫彩瑛說什麼也不能棄名井南於不顧啊!說什麼也不能這麼做啊!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妳撐著不知道是誰的傘?為什麼身上披著的是我不曾看見過的黑色長風衣?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短短的幾瞬,為什麼這麼短短的幾步......為什麼妳的背影讓我不再熟悉了?為什麼呢,我的伊人啊,我的愛人啊,名井南。
 
可以告訴我嗎?為什麼?
 
 
 
 
「孩子,還能是為什麼呢?因為這是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女子轉身,不再將思緒放於大雨街道上一前一後的那對分飛燕;上了車,疾駛向著另一道計畫中的所在。
 
 
 
 
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怎麼走都是惡果的,那麼我們就停止了吧,就都打住了吧-命運,就是要你們無法與彼此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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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多賢從來沒有看過湊崎紗夏開心的笑過。
 
 
不論是什麼時候,就算她張開了嘴誇張的笑著,拍打著身旁的她笑著-金多賢從來都沒有看過湊崎紗夏開心的笑過。
 
 
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金多賢也曾經問過,可是湊崎紗夏卻總是回著她說:我明明就笑的很開心好嗎?笑到肚子跟嘴巴都要抽筋了!
 
可是,金多賢卻還是覺得湊崎紗夏並不開心,她的眼底藏了太多的哀傷,那些哀傷她沒有能理解,甚至那些哀傷讓金多賢感覺那麼的沉重、那麼的喘不過氣;而且在那些哀傷中,她彷彿也感覺到了自己?也感覺到了好多人?感覺到了,熟悉?
 
是什麼讓湊崎紗夏這麼的哀傷呢?哀傷的要用這麼多的笑容去填補?然而,不論怎麼填補,卻總是越笑越是哀傷的深邃。
 
 
 
「多賢啊,想什麼這麼入神呢?」陷入了迷思,絲毫沒有發現到平井桃坐到了自己身邊;她的聲音拉回了思緒,同時也帶出了更多的疑惑。
 
「姊姊怎麼一個人?子瑜呢?」記得今天明明是約他們兩個一起出來吃飯的,怎麼結果只有平井桃一個人?四處張望著,卻沒有看到那另一道身影。
 
「前腳剛踏進來,後腳就有電話催她去工作了~」平井桃拿過了點餐單,無奈的聳了聳肩。
 
「欸?這也太倒楣了吧~」
 
「妳也知道,她的那個老闆就很......對,妳知道的。」平井桃直接省略掉不說的,金多賢自是明白,畢竟也聽平井桃抱怨了好幾次了。
 
「每次看到姊姊妳跟子瑜,其實都很羨慕呢......」不知道哪裡來的感性,金多賢突然腦袋蹦出了這麼一句話,就如實的吐了出來。
 
「是嗎?」平井桃冷冷的回應,「說吧,怎麼了?」闔上了點餐單,平井桃雙手抱胸,直盯著金多賢。
 
「........................」
 
「多賢,雖然妳不說我不會逼妳,但是妳不說我也幫不了妳。」
 
「我想跟紗夏分手了。」
 
「........................」這下,換平井桃沉默了,在金多賢開口說出了這頓飯的意義何在時。
 
 
沉默了,他們都沉默了。
 
 
「她不快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她不快樂,而我只想要她快樂。」良久,第一道餐點送上,金多賢才這麼開了口。
 
「那妳呢?離開了她,妳會快樂?」平井桃始終沒有將雙眼離開過金多賢,就怕錯看了一絲她有可能會閃過的難過,就怕沒有能及時的安慰到她;緊皺著眉,心疼著卻要努力掩飾的問道。
 
「嗯,只要她快樂,我就會快樂。」金多賢清澈的雙眼,平井桃感到不可思議的那雙眼-只要她快樂,我就會快樂。
 
 
他們身後坐著的女子一直聆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雙手也在手機上敲個沒完。
 
 
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不管幾次,她始終為了誰想要犧牲的心沒變;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不管幾次,她始終是那顆潔白的靈魂,單純的只是想為他人;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她還是選擇了要離開那個一直守候在她身邊的伊人,只因為那她不能明瞭的哀傷,那個在伊人眼底一層又一層的哀傷......
 
是啊,金多賢怎麼會懂呢?懂那些哀傷是因為看盡了輪迴,看遍了惡果,看透了記憶-一次又一次,一千兩百二十九次。
 
 
 
「時間差不多就回來了吧。」女子起身離開了餐廳,走到店外的騎樓,撥了號,一樣還沒能開口,電話的另一頭便是先開了口。
 
「她到了?」點起了一根菸,在這一世她唯一的改變-菸癮。
 
「嗯,到了。」
 
「知道了。」
 
「少抽點吧,對身體不好。」電話掛上前,傳來了她的關心,她也就是笑了一笑。
 
 
 
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也許有些不曾改變,但也有些不得不變。
 
 
「金多賢,我該佩服妳嗎?不論幾次,不論幾遍,在這最後的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妳,始終沒有改變的依然想為他人犧牲。」女子熄了菸,在走上車前,回過了頭再看了一眼金多賢-好似無奈,也好似感嘆,女子最後掛上的那一抹弧度。
 
 
 
 
 
 
 
湊崎紗夏拎著涼鞋,赤著腳走在被細雨淋的濕綿的沙灘上。
 
 
她的眼神如同頭頂上那片灰濛濛的雨雲,心也如因氣候不佳而拍打激昂的浪花-就這麼形單影隻,走在這個空無幾許人的沙灘上;彷若腳下的每一步都有個目標在彼方,實則卻如現實一般無標無方。
 
 
湊崎紗夏怎麼不知道呢?不知道金多賢的心意已定,又怎麼會不知道金多賢說今天要加班其實是要去哪呢?只是她繼續選擇裝傻,假裝沒有看見那些確實,然後也跟金多賢一樣說了謊,說著自己今天會去找朋友聚聚,會晚點回來就不做飯了,要金多賢吃過再回家......
 
很貼心吧?是不是很貼心呢?呵呵,貼心啊,貼心的傷心-貼心,金多賢與周子瑜跟平井桃有飯局邀約;傷心,這場飯局的意義。
 
 
 
「妳打算在我身後跟著我走多久才肯開口呢?」湊崎紗夏停下了腳步,對著早在她身後一直跟著默默走著的女子這麼說道。
 
「........................」女子依然沒有開口,只是就這麼直挺的站在她的身後-直挺著,眼神卻也如她一般灰濛如雨雲。
 
「妳還是沒有變呢......跟她一樣,都沒變。」湊崎紗夏這麼說著的,眼淚好像也這麼的被催化而出;怎麼會如此酸澀呢?對於人所最無從的瞬息萬變-一成不變曾如此奢望著的,如今卻如此可怕的讓人害怕。
 
「妳該回來了。」女子的語氣低冷著,沒有一絲情感般的說著;可是如果她轉頭會看到的,看到她眼底的那股憐惜以及不捨-還有,再更深層的,更深藏的,愛戀。
 
「........................」
 
「小夏,該回來了,在這個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女子低下了頭,看著沙灘上那些她延著她走著的足跡,輕輕的,淡淡的,「妳,該回來了。」抬起頭,她與她四目相接。
 
 
 
那一雙曾經閃著光芒的眼睛啊,那一雙曾如此令人迷戀的雙眼啊-時間與輪迴究竟讓妳得到了什麼呢?為什麼當初毅然決然的要在她身邊,然而卻讓自己如此的香消玉損了呢?一次次,一遍遍,不論幾次幾遍妳都如此執意的陪伴......
 
妳說,我跟她都沒變,可是妳呢?小夏,我的夏,我所寵溺的湊崎紗夏-妳呢?
 
 
 
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也許有些不曾改變,但也有些不得不變。
 
 
 
「這一次,我要妳回來。」女子直挺的身軀,看著早已哭的不成樣的那個她,語氣堅定。
 
 
 
第一千兩百二十九次,輪迴的最後一次-也許有些不曾改變,但也有些不得不變。
 
 
例如:我,要妳回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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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的這一個活動都到了二十站了
結果到了這一站,我的第二站
我還是沒能逃過要寫上下兩篇的輪迴(蹲
不過我這次有逃過破萬這件事情了
雖然好像也不是什麼很少的字數
可是這一次我沒有破萬了啦
所以不准再說我是什麼破萬寫手或者番外寫手
我都不是了,通通都不是了(丟包袱

至於寫上下兩篇嗎.......
其實只是因為我跟我家親愛的不死鬼討論了一大堆結局
最後我們決定的走向還是要埋下好多東西
所以為了給辛苦的他省一點事
我就負責幫他埋好、處理好那些東西
剩下的就是他要去負責帶大家去吃喜糖的時候了(笑

所以,你們忍著點啊
這個接龍就快要走向大結局了
就快了,就快了........
 
 
噢,對,還有一件事情
就是其實圖有埋線索
如果你們有空的話可以看圖猜猜看
嗯,對,沒錯,就是這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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