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悠閒的假日時光
大部分的人都一起待在客廳裡看著電視
除了本來就不常在的貝兒
還有基本上也不太看見的那個很注重資源回收的女生
叫什麼去了？Heme？對吧？
因為根本沒有什麼互動也就有些模糊了
跟那個有點奇怪小心的女孩賴爾暄
予望一早好像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李稜大哥也不見人影
撇除了這些人，剩下的大家都在客廳享受著這個假日時光
雖然是有個人有點太吵了一些
對於拿著遙控器的小天看哪台都很有意見
甚至有意見到好幾次都想透過我去拿過遙控器
然後我就是冷冷的對小天說換到她大小姐滿意為止吧
為了大家的安寧著想，轉到爛也由她去
小天就是繼續轉著台等到那個人終於肯安靜的台數
「阿～好想吃咖哩飯阿～」那個人終於安靜了，反倒是拿著遙控的小天突然發出了這樣一句響音，我好奇的抬起眼，居然是美食頻道。
轉頭再看了一下那個本來很吵的傢伙
現在也一臉口水都要流滿地的模樣
真不知道是因為電視上的美食？還是那個主持人？
「……不難做 …我出門買食材。」剛是想出口調侃一下，突然一句小小的呢喃聲傳了過來，這不禁讓小天轉過頭去，也引起了我們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是那個有點奇怪小心的女孩
還真是夠小心的，居然連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這女孩到底是都經歷了什麼啊......
我這麼思考著，小天就像被啟動了開關
開心的開始呼朋喚友、一來一往的要揪團出門
然後顧君很冷靜的拒絕他的請求
初九則是看著螢幕的表情更認真的表示出拒絕
但是小天怎麼會是那麼容易放棄的孩子(笑
果不其然的在顧君跟初九都拒絕的明確後
小天連＂顧九天＂他們的團名都喊出來
看著這狀態，我又忍不住的輕輕笑了笑......
「你們要去買東西我沒意見啦，但是你們身上有錢嗎？」雖然說看著這些孩子們這樣吵鬧著是滿有趣的，但好像也是該提醒一下他們一件事情才是。
「她有。」顧君聽了我這麼說，就指了指旁邊的初九，「很多。」說完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真的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顧君這幽默
雖然初九有很多是沒錯，但也不是就這麼直接的吧
最起碼也應該問問她本人願不願意包養這餐啊
「誒？我？呃...好像也沒錯...不過，這就説明了我得跟著去了是嗎？」看向被顧君挑明說著的初九，她一臉茫然從手中的筆電給抬起頭看了大家幾眼，問道。
「不用這麼麻煩也沒關係的......」也許是大家的反應所造，爾暄就是一邊說著，頭也越是給低下。
「不麻煩不麻煩～我來聯繫一下總務姊姊好了。」當我想要怎麼開口時，小天馬上就一口解決了這個狀況，拿出手機就是要爾暄這難得的主動不容此而退縮。
「沒事，我們一起去吧。」顧君也跟著小天，把書本給闔上放到了一旁，對爾暄露出了溫和的笑靨。
「啊...好吧，其實我也沒事做，去一下沒什麽大礙。」初九當然同是如此，畢竟他們＂顧九天＂的三分之二都發話了，她當然也沒有拒絕的可能。
我再看向爾暄．那原本越發低下的頭臉
現在也因為其他人的話語，慢慢的再次抬起
好像是個錯覺？
在她抬起頭的那一瞬
彷彿看見了從認識這個奇怪小心的女孩賴爾暄以來
第一個有了點溫度的面容
在＂顧九天＂一個、一個對她釋出的好意
爾暄似乎笑了，似乎是笑了
「你們想念我了嗎？」正欣慰著爾暄的某種變化，予望的聲音傳進了客廳，我往聲音發出的地方看了過去，她居然是跟著李稜哥一起出現，「什麼事？急著找我？」
「孩子們要去買菜，親愛的予望。」看她一頭霧水的看著客廳堆著一群人的那副懵樣，就是興起了一點調皮的念頭，也當作是小小的報復她總是把某個東西丟給我的任性。
果不其然，就看見予望翻了一個大白眼
我忍住了想要大笑的念頭
可是李稜哥的後語，卻差點讓我敗下陣來
「看樣子你已經撿到一個親愛的了。」得了吧～李稜哥，我會內傷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我幾乎快要忘記還有一個人存在的
讓她總一天到晚都吵鬧不休
一刻不吵就真的讓我忘記存在感
「孩子們，你們爸爸出聲了就盡量買喔~姊姊我等著吃好吃的。」高凱兒看著電視邊這麼說著，手還邊擺了擺，貌似是想叫我們快走不送，「記得姊姊我不吃番茄。」
我瞥了高凱兒一眼，心裡暗暗揣著......
讓我們不買番茄？我等等就讓孩子買光整家店的番茄
然後天天都煮番茄滿漢全席讓妳大小姐聞飽看滿吐吐吐
不出力的人囉嗦個什麼勁兒啊，嘖嘖
「是哪位要幫大家煮飯嗎？」還在想著要孝敬高凱兒的番茄滿漢菜單，予望又開口問了。
也是啦，畢竟剛剛她跟李稜哥不知道去哪了
所以自然是不知道這個採買是因為誰而開始的
轉頭看向賴爾暄，她還是那樣怯怯的
怯怯的舉起了半隻手
「真的？天啊！我真是為此感到高興！」看見賴爾暄舉起的那半隻手，予望的開心有點出乎我意料，「那我也一起去吧，正好生活用品沒了也需要採買。」然後又像想起了什麼，予望的眼神雖然焦距好像有些偏離軌道，但是她的話語很明確的表示了些什麼，我也自動自發的眨了眨眼的看向她，「親愛的工具人，你有活可幹了。」
原以為剛剛已經躲過一劫，過了會憋笑內傷的命
殊不知予望來了這一記回馬槍正中紅心
差點被自己噗哧一笑給當場弄死
「上吧！藍浩克！」然後氣都還沒喘過來，高凱兒居然在這時又給我用力的朝胸口給拍下，「你被需要了！」
「妳這手的壞習慣真的應該要改改！」我拿下那個差點要助攻我死亡的觸手，給了她一個中肯的人生建議，「噢～親愛的，就在等妳差遣了呢！」轉頭看向予望，起身，笑的像是免錢的一樣，向她奔走了過去。
這感覺啊，這感覺......又像是種錯覺了呢？
覺得－這樣，就是個＂家＂。
／
畢竟要採買的也不只是爾暄要煮的咖哩食材
所以年輕力壯的孩子們就理所當然的被分配去採買生活用品
我們三個青壯熟齡的就是跟著爾暄一起
當然的，推車這種粗活也鐵定是我的職責
我推著推車走在他們身側
聽著予望好奇爾暄為什麼突然主動說要煮飯的話題
然後李稜哥跟著的說了一句
但是爾暄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點抗拒他(?
避開了李稜哥的視線，一邊回答著一邊走到了我前頭
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我還是把推車轉了個方向
用行動告知爾暄巧克力的所在地
免得我們多繞了好幾圈
可是這路也沒走幾步，爾暄卻突然停下腳步
我還納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予望也突然就站到了爾暄的身前
本是想要開口問問到底是怎麼了
爾暄這又往後踉蹌撞上了推車
呃？見鬼了？？？？？
但大腦的下意識連動起了腳神經
也沒有時間思考或者是細問
瞥見李稜哥也往爾暄身前要站過去
我也就放掉了推車要往她身前一起站過去
這一站，就看見一個男子
大白天的拿著酒瓶，看他眼神好像也不是太清醒(?
再看他看的方向，一直盯著我們身後的爾暄......
一臉有話想說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樣子
可是爾暄卻對於他的出現感到極度的恐懼
我的腦袋因此跑出了好幾齣神奇劇場
但或許了是看見了我們人多
最後那名男子還是沒有再向前一步
就是輕輕的，帶著重重的酒氣
開口說出了那麼一句：對不起......
「剛剛那個男人是？」男子轉身離去，我看著他的身影，不禁自的開口問道。
「......我們去買巧克力吧。」爾暄並沒有回答，即使我也沒抱期望她會回答，畢竟開口說出的也不一定是刻意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她略過了我的問題，也放開予望剛剛想給予她力量的手，接過推車繼續往剛剛被打斷的路前進。
「先別問吧，我想那不是爾暄想要提起的人。」我看著爾暄的身影，予望的聲音也淡淡的飄進了我的耳際。
我看著他們的身影，有些的似曾相識......
也突然像什麼被點清了一般
「原來嗎......」微皺起眉頭，喃喃了這麼一句。
賴爾暄，她與那名突然的男子其實有那麼點的相像呢......
／
回家的路上，爾暄明顯的心不在焉
好幾次都是予望把她拉回了心思
才免於了這場好意變成一場意外的延伸
甚至是回到了家，都還是予望的提醒
爾暄才又回過神來
然後匆匆忙忙的抓著袋子就往廚房衝
看著爾暄如此，我深深的嘆了口氣......
「那個....我們不用幫忙她嗎？」剛是跟著予望坐定位，小天顯然就是對於回來時這詭異的沉默感到有些擔憂，不停往廚房裡望著給問道。
「不用，就讓她一個人待著吧。」我並沒有應答，而或許也是因為這點沉默，讓予望代替了剛剛在場的我們回應小天的擔憂。
「你就靜靜坐著不要動吧。」但是小天好像還是放不下心，一直想往廚房裡去，顧君看著的也就是出聲想制止住。
「小天坐下吧。」但似乎都沒有人勸服住小天，那傢伙還是想往廚房去，我也是就出聲，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有種最後通牒的意味。
我都開口了，再聽不進去可也該看懂了吧？
「所以有人要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待小天終於是坐定，初九看著在場面面相覷的大家，試圖想釐清這詭異的氣氛是因何而起。
我跟予望，沉默了這道問題的解答。
「我想，當事人想講的時候她就會說了吧。」最後，是李稜哥出聲結束了這個狀況。
也許還是有很多的疑問想要被釐清
更有許多的問題需要解答
可是這個狀況已經透露了當事者的不願意
那麼我們這些只是旁觀者的又能如何
儘管我們的擔憂是顯露的
而且也是為此而有些的上心
但，那都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吧？我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廚房飄出陣陣香味
爾暄將裝著咖哩的鍋子端上桌，放到了隔熱墊上
「大家請用吧。」我瞥了眼爾暄，儘管她的語調是多想要若無其事，可眼神卻是如此虛無的仿若歷經了什麼天災人難，讓知情的我更是覺得心疼，心疼這個女孩想要強裝的鎮定、偽裝的一如往常。
心情會影響味道。
如果什麼都沒遇到、都不知道
那麼，這本該是一份多麼美味的晚餐呢？
我看著眼前這道咖哩不禁這麼想著
如果什麼都沒遇到、都不知道
那麼，這吃下去的每一口都不會如此了吧？
不會是這麼的苦澀、這麼的心疼
不會的……對吧？
「…再麻煩留一份給Heme姐了。」我細嚼慢嚥著這份因為心情而走味的咖哩，爾暄的聲音再次飄進了耳際。
還來不及說上什麼，哪怕只是一句好
就只看見了她的背影匆匆上了樓
最後這一口，好像……更澀了呢……
／
晚餐吃的一蹋糊塗，腦袋也運轉不停
覺得整個人難受到一個不行
就算是躺在床上也沒有好過一點
想說乾脆打給姊姊約她出來聊聊
姊姊就像心有靈犀般的，在這時給打來
「怎麼突然過來了？」接聽了電話，姊姊只說她在附近就掛了電話，我胡亂抓了件外套套上離開幸福透天厝，就看見姊姊的車停在不遠處的路邊，我快跑過去，想也沒想的就上了車。
「有點心煩。」
「........................」我沉默好一陣，「誰顧孩子？」
「讓媽帶回去了。」
「走吧，去喝幾杯吧。」我伸手拍了拍姊姊的肩膀，姊姊轉過頭望向我，那盈眶的晶潤，是需要什麼給蒸發才得以舒適。
就像我一樣啊......
那股難受，也是需要點什麼才得以紓解的啊
不論我們都是因為什麼而煩心
但－開口說出的，也不一定是刻意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那句話，是姊姊離婚那天告訴我的。
在她再次滿身是傷的出現在我當時租的套房
在她終於狠下心要離開而出現在我的面前時
我問她千百次的為什麼，她從來沒有回答過我的為什麼
直到離婚訴訟的官司幾近了尾聲
姊姊才像是解脫了般
即使眼眶匡滿著淚水，卻是笑著的
她說：「開口說出的，也不一定是刻意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是啊，是啊......
開口說出的，也不一定是刻意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不論我們都是因為什麼而煩心
但－開口說出的，也不一定是刻意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文章標籤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寫手合作連載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