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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總是喜歡看著櫻花賴的這個小姊姊對妹妹的寵溺和撒嬌

 

三部曲之二:相信

其實啊,這一篇我前前後後刪掉了好幾版
最後啊,就打出了這一版
在沉痛中帶著一點希望,在沉痛中看見一點希望
雖然就那麼短短的一個篇幅
可是卻有種樸實的溫暖藏在裏頭

紗夏我沒有設定她是喜歡喜歡南的
這個設定很單純,就是:想替誰守護好一個人的心情。
想替離開的小猛獸好好守護這個人的心
想替離開的小猛獸完成遺憾的心
這些心啊,就像留下的人彼此倚靠
互相在對方身上彌補那些曾經與之後造就的遺憾

所以,對紗夏來說的南
就是那樣了-我想守護好妳,守護好她。

 

 

 

以為自己可以陪著孫彩瑛很久的。
 
最起碼,在她陪伴著的時光,孫彩瑛應該會有想要延續的希望吧?可是,看著在病床上那樣虛弱著的她;那明明就痛苦著與病痛折磨著的她;卻始終笑得一如當初......甚至在自己禁不住的淚流時,還是孫彩瑛用著她最溫暖的手,擦拭掉了那名為絕望的晶瑩。
 
這樣的孫彩瑛啊,要她怎麼能夠自私的要求呢?
 
 
她獨自承受了這些苦痛,且狠下了心斷絕了任何能讓她產生眷戀的情感;就為對自己這一路走來的艱辛做個必然的了結,也為那看似狠心的決定做一個解釋-我不是不愛,就是因為太愛,所以我必須這麼做。
 
孫彩瑛的溫柔,是果斷且理性的。
 
這點她比誰都清楚,因為陪伴的時光雖然不長,可是卻也夠透徹了-畢竟,在等待的時間裡,他們除了談天,也沒有了別的消遣。
 
她從孫彩瑛的口中得知,她是在上了初中那時發病的;她一直都很慶幸著自己是身在好人家,所以這些醫療上的開銷並不會因此造成家庭的失和或者分崩;唯一讓她覺得遺憾且抱歉的,是那個晚了她好幾年出生的弟弟;縱使自己是罕見疾病的患者,但是當時的主治醫師很是建議以臍帶血的方式治療,於是父母就在那時決定為了孫彩瑛再生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就是孫彩瑛最後決定要毅然決然離開且斷絕的最後原因。
 
初中,說成熟也不算成熟的年紀,可是最起碼比起國小是有點長進且膽識了;孫彩瑛說,就連自己每每看著那些如管般粗的針孔都還是會畏懼了,更何況是一個新生兒?她怎麼也無法想像那些針孔、器具在孩子的身上東插西紮;可是,就因為自己,所以見識到了這件她怎麼回想都覺得罪孽至極的往事。
 
儘管孫彩瑛怎麼央求著父母不要對弟弟這麼做,說著或許再過幾年就會有治療的方法了;但是父母那時想拯救孫彩瑛的心早已走火入魔,絲毫忘卻了在針孔底下的另一名孩子也同是他們的骨肉,他們摯親血濃的骨肉。
 
 
"所以妳就從此不願再讓家裡人來看望妳嗎?"聽著她說著那些她沉痛且寬恕不過自己的往事,話也問的很是輕柔;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如她身上的那些針,紮進了軀體,注進了心裡。
 
"畢竟我是個未成年,我並不能自己決定這些,所以我一直到了二十歲那年,我才留下了一封信,離開了家裡。"
 
"可是妳這樣的身體......"沒有說完的話,濃縮到了心頭。
 
"從我出生開始,父母就有弄了什麼教育基金?"她努了努嘴,努力的想著那些專有名詞的模樣,可愛的讓自己一不小心就看了出神,"金額有點可觀,呵呵。
 
"所以我們彩瑛是個小開啊?"看著這樣的她,自己也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生活能過就好,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啊。"
 
她將雙眼輕輕的闔上,然後平緩的呼吸著;窗外吹過一陣微風,那氣味略帶點果香。
 
"快結果了吧?"
 
"嗯,快了。"看向窗外,樹上結實纍纍的樣貌,引人一陣嘴饞的蜜樣。
 
"是啊,快了。"
 
沒有回應著她的話中帶話,就是將視線放回她的身上,想再好好的記得這一張讓自己沉迷不已的面龐。
 
 
 
可是,那是最後一次這麼寧靜且不捨的注視了......
 
她始終還是沒能等到果樹結果,也始終沒能好好的對自己說一聲再見;她留下的是一疊又一疊的畫冊,還有一本又一本的手扎-以及,她在最後託人過戶及轉匯到自己名下的遺產。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嗎?
 
她想起她說的那一句話,所以在她看見自己戶頭多了那麼多個零以後,原封不動的將那筆錢轉交給了她的父母,也將那一本又一本的手扎和畫冊也一起轉交給他們;自己留下的只有在一起居住的那間小套房,還有她畫下的第一張自己-她說,再忙碌也別忘了那樣的自己。
 
其他原本就不是屬於自己的,她通通都轉交給了她的父母-她想,她應該不會怨她的?就算再沒有對生命的眷戀,人最後還是會想要有個歸屬,而那個歸屬就是她當初毅然決然離開的家人,自己只是在這一段她決定的路上執意陪伴的對象,不是歸屬,也無法歸屬......
 
 
"時間剩不多了。"那時,她已經放棄了治療,決意只要留在家好好的渡過這段時間;她的身子在停止了治療之後,虛弱與病痛是更加的顯擺在她的身上與臉上。
 
".................."如果想不到怎麼開口,那麼就安靜的去聆聽吧;在這段陪伴的日子,自己也慢慢的去接受了,接受她的時間正加速著邁向終點。
 
"謝謝妳,一直都沒有這麼親口告訴過妳。"她的眼神迷濛著,"這並不是簡單的事情,可是妳卻仍然願意。"
 
"如果能成為妳最後的希望,那麼再不簡單的也都會值得的。"如實的說著自己整理過的心思;確實,能成為一個將死之人的希望,這又何嘗不是件美好的事情呢?尤其,她也等同是自己的希望。
 
如果不是遇上了她,她也許不會知道自己能這麼燦爛的笑?也或許,在每一個汲汲營營著的早晨,她都會忘了該給辛勤耀射的太陽一個美好回報;就是因為遇上了她啊,她才開始覺得生活充滿了各種的希望,未知的每一天都是不可預料的驚喜。
 
"會遇到的。"她的手輕輕撫上,因為虛弱,平常那燦爛的笑容更顯得疲憊且吃力。
 
"嗯?"
 
"能讓妳像對我一樣對待的人。"靠上了肩膀,她輕輕的說著,"會遇到的。"
 
".................."
 
"我會在那裡守護著妳,讓妳遇上那個人,讓那個人完成我們未完成的每一個未知。"
 
".................."
 
"所以,不要為我哭,也不要為我死了心。"
 
".................."
 
"因為在那裡,在這裡,我一直都會在,永遠不會離開。"
 
 
最後的一句話,伴隨最後的一絲氣息,在這個偏僻寧靜的村落,她留下的-只剩冰冷,只剩因為了無了牽掛而滿足掛上的笑,只剩,只剩不能肆意大哭的自己......
 
在這個偏僻寧靜的村落,她與她的故事,最後的最後。
 
 
 
 
 
 
這是湊崎紗夏第六年陪著名井南一起去掃墓了。
 
說起來,緣分就是這麼奇妙的;她是孫彩瑛生前的主治醫生帶著的實習醫生,也是孫彩瑛的初戀。
 
可是因為那一年她毅然決然的離開,所以她再也不是那個最了解孫彩瑛的人,也不是最後陪著她的那一個人......她再見孫彩瑛,已是她帶上了滿足的笑容躺在冰冷如她的冰櫃中了;也是在那時,她與名井南第一次見面,更是在那之後一年又一年不厭倦的陪伴著名井南去掃墓。
 
這樣的關係很讓人費解吧?可是湊崎紗夏無謂那些流言蜚語,她只是覺得,真的發自內心覺得-名井南,是個她想代著孫彩瑛一起守護的人。
 
人與人之間是很難說全的不是嗎?
 
湊崎紗夏在第一眼見到了名井南時,她就這麼想:孫彩瑛,妳拋下我就算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妳也拋下?就不怕下地獄嗎?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孩子啊!
 
是啊,名井南,這個只要一眼就能讓人把她放入心中的女子啊,是要多狠心才可以拋下她呢?湊崎紗夏在那個當下就決定了-如果以前的歲月是責怪著孫彩瑛把她給拋下,那麼現在開始的時光是責怪孫彩瑛最後還是如此決斷。
 
於是這六年,湊崎紗夏就像安排好的一樣,總是會出現在名井南的身邊,陪伴著她打理著所有、陪伴著她渡過這些難熬-陪伴,就像當初名井南為孫彩瑛做的一樣;她陪伴著名井南,願這個美好的如詩如畫的女人能有個善終良人。
 
 
"所以還是沒有後續嗎?"回程的路上,湊崎紗夏問著上次介紹新對象的結果,只見到名井南輕輕搖了搖頭。
 
"是嗎?"挑了挑眉,湊崎紗夏沒有太放心上這件事,"沒關係,聽說那個人風評也不太好?這次我太草率了,別太在意。"輕輕拍了拍名井的肩膀,湊崎紗夏笑著要讓她緩解心頭的歉意。
 
"妳老是介紹給我,自己呢?"
 
"我只是沒有點頭,後面排著的人多著是,不用替我擔心。"
 
"我看起來就這麼沒行情啊?"聽著湊崎紗夏說的話,名井南開著玩笑,嘟起嘴可憐兮兮的說著。
 
"妳才發現嗎?"湊崎紗夏頑皮的回應了名井南的玩笑,就見那嘟起的嘴瞬間就鼓了起來,就像隻受到刺激的河豚,看的湊崎紗夏這又是一陣笑。
 
 
其實,湊崎紗夏真的很喜歡這樣的名井南。
 
就是要一直這樣的笑著啊,要一直這樣的開朗,一直這樣的享受著每一個當下;因為離開的人要我們承接的是希望,而我們也該相信在苦痛之後會迎來的那道曙光。
 
不論那會是多麼漫長的等待與時光-我,湊崎紗夏,會一直陪在名井南的身邊,直到那道曙光再臨。
 
 
不論,多漫長。
 
 
因為在那一天,那一時,我已經下定好了與妳相同的約定-要守護著這個如詩如畫的女人,要陪伴在這個美好如景的女人身邊。
 
在妳給了她希望之後,我將會讓她相信。
 
相信苦痛過後的曙光;相信煎熬過後的甘甜;相信-相信美好是值得等待的,而她,將會遇見的。
 
 
那個善終良人,她會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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